他剛回到城門,就看到城門設著關卡在審查出城人,他知道藍霏霏會易容,生怕藍霏霏會像上次一樣易容出城,於是他趕緊報出藍霏霏的特徵,讓士兵們重點審查出城人的右手臂。

他沒想到歐陽棠風也在這兒,歐陽棠風這時候出現在這兒,行跡詭異,沈岸生怕有詐,自然要重點搜歐陽棠風的車了。

“阿岸,藍霏霏是你心愛的侍妾,我怎麼敢把她藏起來,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歐陽棠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此時,搜車的五個士兵已經搜尋完畢,他們站在歐陽棠風那駕豪華的馬車前,恭恭敬敬地對沈岸說道:“稟告三殿下,馬車裡沒有人。”

歐陽棠風笑道:“當然沒有人了,我不可能把藍霏霏藏起來的。”

話音落,只聽得“嗖”的一聲,沈岸驀然拔劍,一下子對準歐陽棠風的喉嚨處。

“她在哪裡?”沈岸冷聲問。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彷彿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下一秒他就要刺穿歐陽棠風的喉嚨。

歐陽棠風盯著近在眼前的利劍,生生被嚇了一跳,他可是沈岸的姨表弟,血濃於水,沈岸這麼狠,竟拿劍指著自己,難道這重色輕友的家夥真下得了手麼?

他想賭一把,卻又不敢賭。他知道沈岸狠起來慘無人道六親不認,可他又不想出賣藍霏霏,藍霏霏跟他死去的妹妹太像了,他幫她,感覺就像是在幫她妹妹一樣。

“我怎麼知道?”歐陽棠風嘴硬道。

沈岸睨著他,“你確定你不和道?”

說完,他猛地伸出手,在歐陽棠風身上的穴位上點了兩下。

歐陽棠風沒提防沈岸會來這一手,頓時感覺渾身肌肉和骨頭彷彿鐵塊鏽住了一樣,除了眼珠,他渾身動彈不得,一動不動地像個雕像。

“說吧,藍霏霏在哪兒?”沈岸點了他的穴位後,又拿劍對準著他的喉嚨。

“你問我,我問誰去?”歐陽棠風很有義氣地抵賴到底,同時他又勸道:“阿岸,不就是個女人而已,至於這樣大動幹戈嗎?”

“藍霏霏懷了我的孩子,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了。”沈岸說道,“我的骨肉,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歐陽棠風怔了下,“你說什麼,藍霏霏懷了你的孩子。”

這件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就會勸藍霏霏好生留在裕王府,等孩子生下來了再另作打算的。

“藍霏霏如今在哪兒?快說!”沈岸的劍尖下移,來到歐陽棠風的褲襠處,“你不是總自詡風流嗎?你要是再不說,等我把你褲帶給割了,讓你那風流的玩意兒展現出來給大夥兒看!”

沈岸說完,握劍的手動了動,作勢要去割他的褲帶。

歐陽棠風大急,雖然他比較風流,但是,他也是有羞恥心的好嗎,萬一沈岸真的割斷他的褲帶,把他那風流的玩意兒露出來給大家看,他也會尷尬至死的。

人要臉,樹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