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的肩頭被他捏得很痛,她忍不住呲著牙,倒吸一口冷氣。

但她仍然倔強地說:“才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四殿下的。”

她盯著沈岸,嘴角掠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你曾經說過,我喜歡誰你就要廢了誰,我喜歡魏杏林,你廢了魏杏林,如今,我喜歡上你弟弟,你有種就廢了你弟弟啊!”

說完她呵呵笑了起來。

沈岸只覺得她那笑聲有種陰森的涼意,他眼眸驀地眯了起來,“你在威脅本王?”

藍霏霏笑得更加陰森森,“呵呵,你堂堂皇子,我卻不過是個卑賤的侍妾而已,我哪敢威脅你!只不過你雖然貴為皇子,也無法阻止我喜歡別人的。我就是喜歡四殿下溫柔純淨,我就是喜歡他!”

沈岸眉頭狠狠擰了起來。藍霏霏喜歡別的男人,他都能立即掐滅她的桃花,但她喜歡沈念,跟沈念眉來眼去,他除了憤恨外,卻別無他法,沈念是他的親弟弟,他總不能用對付別人的方法來對付他。

沈岸驀地放開她的肩頭,眼神洞察一切的雪亮,“你不是真的喜歡沈念,你只是想利用他報複本王而已,本王是不會上你當的。”、

藍霏霏收住了笑,這頭老狐貍,他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一想到魏杏林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就痛心無比,所以她故意撩撥沈念,讓沈念對她想入非非,進而追求她以激怒沈岸。

“我喜歡不喜歡四殿下,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四殿下喜歡我就好。”藍霏霏又嘲諷地笑了,沈念現在那麼痴戀她,他就像一隻風箏,而她就是捏著風箏線的人。

“沈念喜歡你也沒用!身為本王的侍妾,你這輩子除了當好本王的侍妾,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沈岸說完,轉身召集了侍候藍霏霏的人開了個會,不許他們幫藍霏霏傳遞信件出去,如果有寄給藍霏霏的信,一律轉交到他書房裡去。

這就斷絕了她和沈念之間的書信往來。

藍霏霏冷笑一聲,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她又沒有對沈念真正動心。以後再也收不到沈念寫給她的情書,她頂多隻是失去一項娛樂而已,根本沒什麼。

藍霏霏不在意被斷絕了通訊,但是沈念卻很在意,他以前隔個三五天,還能收到藍霏霏的回信,雖然藍霏霏並非每信必回,但畢竟她還是有回他的。

可現在半個月過去了,他天天給藍霏霏寄情書,卻再也沒有收到藍霏霏的回應,他再也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裕王府探探是怎麼回事。

沈念又來到了裕王府,但不敢張膽明目,因為他進府的目的一點兒也不光明正大,他是來撬沈念牆腳的。

撬人牆腳種事在當朝很常見,一些紈絝弟子和狐朋狗黨之間經常互撬牆腳。反正只要不去撬人家的結發妻,人家就不會跟你要死要活的拼命,可見妻子是底線。

而侍妾麼,無所謂的,可以像寵物或牲口一樣隨意更換或丟棄。交友不慎而被撬走侍妾的事,在當朝太常見了。

沈念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大膽謀劃著要撬沈岸牆腳的,反正藍霏霏只是個侍妾,她又不是正兒八經的裕王妃,他撬了也不會被千夫所指的。

門房的人一見沈念來了,趁沈念沒注意,趕緊派出一個去通知內院。

內院的瘦猴子接到信,趕緊跑到東正殿的偏殿書房去通知沈岸,“三殿下,四殿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