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順著他的目光,知道他在看什麼,頓時又羞又怒,“喂,不許看我!”

“不許看你,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碰你?”沈岸俯近看她,臉上笑容邪肆。

藍霏霏一陣心悸。

向來高冷的男人,一旦邪肆起來,可真是要命!

怎麼辦?怎麼辦?她可不想再被他睡了,萬一再懷孕,她跟他這輩子就真的牽扯不清了。

她是他的仇人,她不想再跟他牽扯不清。

藍霏霏盯著他,皺著眉頭,目光盡是嫌棄,語氣諷刺,“你堂堂太子,難道饑不擇食到如此地步,竟要強我所難?”

沈岸一隻手伸向他自己腰間的腰帶,作勢要寬衣解帶。他有潔癖症,不是心愛的女人根本不想下手。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教小翠來勾引他。

今天,他必須向她攤明態度,他想碰的女人,唯有她而已。

“你說對了,今天我就要強你所難。”

只是,他的手剛剛摸到腰帶,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並傳來何小東故意壓低的輕喚,“殿下!殿下!”

沈岸眉頭一皺,“什麼事?”

門外是何小東的聲音:“殿下,濟城傳來訊息,官船攔截了一艘可疑船隻,船上只上面一層是糧食,底下全是各式兵器,還有火炮。那隻可疑的船以及船上的兩名掌櫃,已經被扣下,濟城方面來信請殿下定奪。”

沈岸一聽到這訊息,立即將剛剛解開的腰帶又重新系好。

繫好之後,他伸手撫摸一把藍霏霏的臉,目光深沉又灼熱,藍霏霏不敢與之對望。最後,她只聽得他用低沉性感的聲音說道:“等我!”

然後他轉身而去。

藍霏霏輕籲一口氣,剛才她緊張死了,手心都捏著一把汗呢。這會兒見他轉身走了,聽到他開啟門走出去的聲音,她吊著的心這才落回到原處。

神經一放鬆,她就回想起剛才何小東隔著門所說的話,何小東說官船攔截了一艘船,那船偽裝成運糧船,實則船上全是武器,那船以及船上的掌櫃都被扣留了。

這樣的資訊,她下意識地覺得對她十分重要,但一時又想不破,到底哪裡重要了?

她閉著眼睛,繼續泡浸在水裡,聞著玫瑰花的香味,她在努力地在腦海裡搜尋著有用的資訊。

很快,她想起來了,杜鳳儀曾經對她說過,香州城不能丟,因為她的親生弟弟袁耀祖和她收養的弟弟大蛋,假扮糧商,北上購置各類武器,還沒有平安回到香州。

藍霏霏驀地大驚,臉色刷的變得蒼白起來,她暗想:“莫非官船扣下的,是耀祖和大蛋的船?”

她一時間心煩意亂起來。

大順的律法,她是曉得的。但凡販運大量武器的,一旦被抓住,一律與逆黨同罪,都是要砍頭的。

如果那船真是耀祖和大蛋的船,那他們會被砍頭的。

藍霏霏再也無心泡澡,她嘩啦一聲從水裡鑽出來,迅速穿好衣服。

她實在放心不下,一定跟著沈岸去看看。

她一刻也沒有停留,很快就來到沈岸的書房。

沈岸看到她,俊眸中掠過一抹笑意,看來袁霏並沒有被他今天放肆的行為給嚇著,這麼快就追著他到書房來了。

不等沈岸先開口,藍霏霏就率先開口道:“殿下,我剛才聽你與何小東的對話,你是不是要到濟城去一趟呢?”

沈岸點點頭,“沒錯,我是要到濟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