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又是一驚,繼而悲憤控訴,“你留我在東宮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她!我可不喜歡你!”

“正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才要把你留在東宮,直到你喜歡上我為止。”沈岸一本正經地說著流氓地痞才會說的話,語氣卻平常得彷彿在說今天的早膳很美味。

“你……”藍霏霏被氣得渾身輕顫。想不到事隔五年,這男人倒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還是那麼強勢霸道。

“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待在東宮,你這樣做,是欺男霸女強搶民女,你這是惡霸行為!堂堂太子做著惡霸才做的事情,你好意思嗎你?”藍霏霏嘴裡的話,好像傾倒豆子似的,嘩啦啦地往外蹦。

“為什麼不好意思?我人都殺過,當個惡霸又有何難?”沈岸站在她的對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反而很是理壯氣直。

本想講道理,但如今看來,跟他講道理完全是講不通了。

“再說你也不是普通的民女,你是我的戰俘,對待戰俘,我有處置權。”

藍霏霏竟無言以對,嚴格說起來,她確實是他的戰俘。

如今落到他手裡,她也只能自認倒黴。

“要是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上你呢?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那就等到我厭煩你的時候,我就放你走。”

和妃的葬事辦得很隆重,舉國上下,各行各業歇市三天,全民披麻戴孝,禁止穿戴色彩豔麗的衣物,足見皇帝對和妃李詩瑤的寵愛。

和妃的葬禮,本來與藍霏霏半點關系都沒有的,但是沈岸卻非要她也參與。

藍霏霏抗議:“我待在府裡披麻戴孝好了,為什麼還要參與葬禮?我憑什麼身份參與?”

那些參與葬禮的,都應該是和妃的至親,她又不是和妃的至親。別說不是至親,甚至還是敵人,和妃就是被她的親娘杜鳳儀給殺死的。

“你憑兒媳婦的身份,參與我母妃的葬禮。”沈岸淡淡地回應道。

這時藍霏霏正喝了一小口茶水,那茶水含在口中,還沒來得及吞下去,一聽沈岸這話,她口中的茶水就“噗”的一聲全噴灑了出去,噴了沈岸一身。

沈岸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從一個小丫鬟手裡接過幹淨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起胸前的水漬來。然後抬頭,注視著她,說道:“明天在葬禮上,不許像方才這樣失態!”

藍霏霏心中不忿:我又不是你們沈家皇族的兒媳婦,幹嗎要去參加和妃的葬禮?顯得我自個兒多麼迫不及待想做你們家兒媳婦一樣。

她明明是被迫的!

第二天,沈岸果真帶著她去參加和妃的葬禮。藍霏霏的身份是他的侍妾。

就像五年前一樣,她是他的侍妾。

五年後,她頂著一個新名字,他照樣將她當成侍妾。

侍妾的身份,是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和妃的葬禮的,除非是正妻才有資格。沈岸帶著藍霏霏參加葬禮,雖說她只是個侍妾,但沈岸帶她到葬禮現場來,就是在向所有人昭告:這是他所重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