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醫,晚輩聽說你也染上了瘟病,特地給你送了湯藥過來,你快趁熱喝了吧,病很快就會好的。”

王軍醫看看那碗湯碗,又看了看藍霏霏,心中百味雜陳,他正愁找不到治好這病的病方呢,正好藍霏霏就送藥來了。

按理說,他本應該高興才對。但他卻冷冷地說:“不用了,你端回去吧,我自己能治好自己。”

王軍醫看了看那碗湯藥,嘴角上翹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來,“再者說了,你這湯藥究竟能不能治好瘟病,還是個未知數呢。我是絕對不會喝下效果不明朗的湯藥的!”

“王軍醫請放心,這種湯藥治這場瘟病,一定能見效的!”藍霏霏堅持要讓王軍醫喝下她的湯藥。

既然這次消滅瘟病是她的任務,那麼將瘟病徹底扼殺,才是最根本的勝利。王軍醫已經被感染,他要是不喝她的湯藥,任病情發展的話,難免他不會變成下一個感染的源頭。

藍霏霏知道王軍醫不待見自己,她也很不待見王軍醫的傲慢與偏見,如果不是為了控制瘟病,她才懶得理會這個傲慢的家夥呢。

藍霏霏好脾氣地說道:“王軍醫,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是喝了它吧。”

王軍醫冷瞪了藍霏霏一眼,“我說了,我自己能治好自己。”

他說話的語氣很沖,還流露出非常不耐煩的神情。

“好吧,既然王軍醫你這麼堅持,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已經仁盡義至了。”

藍霏霏讓人將那湯藥倒在一棵樹下的土裡,然後帶著人離開了,不再堅持,她有心想救王軍醫,但對方不配合,還冷聲冷語,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她也很不待見。

藍霏霏走後,王軍醫撐著病體,來到藍霏霏剛才那碗湯藥倒掉的地方,他抓起一把沾著湯藥的土仔細聞了聞,想從中嗅出藍霏霏的藥方配伍來。

如果嗅出了藍霏霏的藥方配伍,他完全可以自己偷偷用藍霏霏的配伍藥方來治療自己。

結果,饒是他已有著三十年的行醫資歷,經驗豐富,但是他使勁嗅啊嗅,卻愣是嗅不出藍霏霏那藥方的配伍來。

王軍醫皺著眉,“看來那丫頭還真是刁鑽得很呢,她配伍的這些藥方更是刁鑽,我竟然都嗅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懊喪地扔掉手中的土,拖著病體,一無所獲地回房間去。他一邊走一邊心想:“用不著懊喪,誰知道她的藥方有沒有效?我就不信她個女孩子家家的會懂醫。”

王軍醫這樣想著,內心也就不那麼懊喪了。只是這場病著實厲害,讓他格外難受,常常差點兒一口氣提不上來,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樣子。

再忍忍,他一定能找到治這種病的藥方的。

十天後,在藍霏霏各種措施的治理下,染上瘟病的人數逐日在減少。

十五天後,沒發現有新增的病患人數。這是自從瘟病爆發後,第一天新增病患人數為零。

而王軍醫試過了無數的藥方,這會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的病一直沒有好。

他聽說了新增的病患人數越來越少,瘟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