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回房去午睡的時候,沈岸叫來他派去天下特産店盯梢藍霏霏的人,讓那人彙報情況。

那人就把藍霏霏和魏杏林如何如何親密無間的事兒全說了。

末了,那人言之鑿鑿地總結道:“三殿下,依屬下看,藍姑娘與那個魏杏林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沈岸不是很相信,藍霏霏與魏杏林是青梅竹馬,他們以前都不曾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怎麼自己只不過去了一趟營地而已,藍霏霏與魏杏林就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了?

他臉色陰沉地問那個盯梢者,“你有沒有看錯?”

那人說道:“殿下如若不信,可以把所有參與盯梢的兄弟集中起來,一一問過他們,一個人可能看錯,兩個人也可能看錯,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錯。”

沈岸果然把前去盯梢藍霏霏的所有人都叫來,一一盤問。結果,這幫盯梢者都說,藍霏霏與魏杏林看上去確實是一對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情侶。

沈岸聽了,臉色越發鐵青,他薄唇緊緊抿著,一臉暴風驟雨將至的戾氣。那幫盯梢者最會觀顏察色,見狀趕緊告退了。

盯梢者們才走出去不久,只聽得背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原來是沈岸怒極之下,將一塊端硯摔到門上,那端硯撞到門上後,又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摔成兩半。

那幫盯梢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了,幸虧他們跑得快,不然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這年頭,說真話太不容易了。

藍霏霏睡完午覺,繼續到書房來。

沈岸抬頭看見她,想起中午那幫盯梢者所說的話,胸中的怒火嗖地一下,就火山爆發了。

他站起來,兩步就躥到藍霏霏身邊。

藍霏霏只感覺好像一陣風來到她身側,她訝然抬頭,卻見沈岸站在她側旁,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她。

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怒氣沖沖的樣子,彷彿火山的巖漿要把她融化掉,她居然有點害怕。

“三殿下,你、你怎麼了?”她顫聲問。

“你在害怕什麼?是不是心虛?”他俯視著她問道。

藍霏霏一愣,總感覺他好像洞察了什麼,繼而她又安慰自己,不會的,那幾天他在營地,他不可能知道她和魏杏林已經私下定情了,她和魏杏林只有在人後才親暱一點,在人前他們都是裝得客氣疏離的。除非沈岸派了別人暗地裡監視著自己,否則他不可能知道她和魏杏林的事。

但她聽他的言下之意,他好像意有所指。

明明是很害怕很心虛,她卻否認,“我、我沒有害怕,也沒有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