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騎著馬就來到了朱雀大街,忽然想起昨夜沒回裕王府的藍霏霏,於是便策馬前往藍霏霏的特産店。

特産店門前車馬水龍,都是一些前來京城旅行,要買特産禮物回老家的旅客。

沈岸把馬在門前拴好,然後走進特産店去。

藍霏霏是個甩手掌櫃,僱了一些人幫著經營特産店,所以她用不著在門店幫忙經營。

沈岸逮著店裡一個掌秤的夥計問:“你們掌櫃的在嗎?”

那個掌秤夥計知道沈岸就是皇三子,正要納頭就拜,被沈岸伸手阻止了他,這特産店裡人來人往,一旦有人起頭跪了,等下週圍的人,都會跪下一大片。

他素來是個低調的人,況且他是過來找藍霏霏的,而不是過來接受膜拜的。

“回殿下,我們掌櫃的不在。”掌秤的夥計說道。

“不在?”沈岸眉頭蹙了下,他沒想到自己過來找她,竟然會撲個空,“她去哪了?”

“掌櫃的帶著她弟弟妹妹,到外地旅行去了。”

“旅行去了?”沈岸有點惱火,這個女人,她可真是率性而為啊,不但沒回裕王府沒跟他報備,就連外出旅行,她也沒跟他報備,她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主子?

“去哪旅行了?”沈岸追問。

掌秤的夥計搖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掌櫃的沒有說。不過掌櫃說了,她三天後回來。”

沈岸鐵青著臉,一身凜冽的寒氣,從藍霏霏的特産鋪離開了。

那個掌秤的夥計縮縮肩頭,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輕籲一口氣,自言自語般說道:“唉我的娘,這尊大神總算走了,可嚇死我了。”

沈岸過了三天沒人侍候筆墨的日子,頓時很不習慣,於是叫了春紅來頂替。

結果由於春紅太興奮太緊張了,不是帶倒了他的茶杯,就是不小心碰翻他桌子上的文書,令沈岸看著越發煩躁,越發想念藍霏霏。

藍霏霏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勝在很淡定,她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很沉著淡定,做事更是認真細致。她在書房裡會侍候筆墨這麼久,從來沒出過一點小小的差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脾氣不太好,可能是以前野慣了,不太好控制。

不過,讓他又愛又恨的,可能就是藍霏霏這野性難馴的性子吧。

三天過去。

沈岸又來到特産店,他記得了那個掌秤的夥計說,藍霏霏三天後會回來,算算日子,她今天應該是回來了。

沈岸跨進店裡時,那個掌秤的夥計正在秤東西,抬眸看見沈岸,忙朝沈岸狗腿地笑了下,並指了指後院,示意沈岸,藍霏霏就在後院裡。

沈岸微微頷首,撩開布簾子,優雅地走進內院去了。

內院裡,藍霏霏正拿著一個水瓢,在給院子裡的梔子樹澆水。

覺察到有人進來,她連忙轉過頭來看。然後她愣了一下,起身,樣子了淡淡地問:“殿下怎麼來了?”

沈岸在藍霏霏身旁站定,忍著心中的惱火,說:“本王的裕王府出現了逃奴,本王今兒個過來,就是來捉拿逃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