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若看來是梨園戲院的老主顧了,她剛在戲院出現,戲院的管理者立即帶著她前往二樓的一個寬敞視野極佳的包廂裡。

林秋若帶著她的婢女,沈岸帶著藍霏霏,四人進入了包廂裡。林秋若的婢女遠遠地站在包廂門邊,聽候傳喚。

林秋若則搶先坐在沈岸的身邊,意得志滿地準備一邊看戲一邊與沈岸交流感情。

藍霏霏見狀,便在沈岸的身後站著。

林秋若見藍霏霏就站在沈岸的身後,一雙手還放在沈岸的椅背上,頓時覺得藍霏霏簡直就是一支特大號的蠟燭,明晃晃地照亮著她和沈岸。

這麼一個大活人杵在身後,這叫她和沈岸如何交流感情啊?

“霏霏,你別總是站著,去搬張凳子來坐吧。”林秋若對藍霏霏溫柔地笑著說。

藍霏霏看了看,沈岸的左邊旁是一張四方形的桌子,上面擺著各式零食糕點和水果;沈岸的右邊,坐著林秋若。她若去搬張凳子來坐,只能挨著四方桌子坐了,那樣的話,她與沈岸的距離就拉遠了。

她總不能搬張凳子來,去坐在沈岸的後面吧,一來沈岸比她高得多,他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二來她搬張凳子坐在沈岸和林秋若的身後,那感覺總是怪怪的,好像在監視他們似的。

但她站在沈岸的身後,倒是不怪,站是她作為婢子的姿態,很正常很合理。

於是她直接拒絕林秋若,“不用了,我站著就好,方便侍候我家公子。”

說完,她繼續站在沈岸身後,樣子活像一尊守護神。

此時好戲還沒有開鑼。

沈岸百無聊賴,就對藍霏霏說:“去剝點花豆米來吃。”

藍霏霏剛想動手,林秋若立刻站起來,搶著說:“我來,我來。”

沈岸看了林秋若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林姑娘別忙,讓霏霏來就好。”

“是啊,林姑娘金枝玉葉,剝花生這種侍候人的活兒,還是由我個粗人來做吧。”藍霏霏說。

他們倆人都這麼說了,林秋若只得重新又坐了下去。

她眼看著藍霏霏剝了花生米,一顆一顆親自送到沈岸的嘴邊,舉止親暱。

她坐在沈岸的身邊,此時真是萬分尷尬,本來她覺得藍霏霏像一支巨亮的蠟燭,但這會兒她感覺自己才是那支巨大的蠟燭。

“我出去一下。”林秋若站了起來,對沈岸說道。

沈岸點點頭。

林秋若站起來,和她的婢子冬兒往外走去。

主僕兩人來到戲院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林秋若附在冬兒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通,冬兒頻頻地點頭。

於是主僕兩人又回到了包廂裡。

此時距離好戲開鑼還有一刻鐘,但眾人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等了這麼久戲還沒開始?”藍霏霏開始抱怨。“這些糕點又吃膩了。”

冬兒在一旁便接嘴說:“是啊,這些糕點不好吃的,當地有一種雞蛋酥糖非常好吃,可惜戲院是沒有,那種雞蛋酥糖真的好吃,小孩和老人特別喜歡吃,外地的旅客來了,總要買些回去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