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歐陽棠風以為自己幻聽聽錯了。平日裡傲嬌高冷得不得了的皇三子,竟然會問他關於女人的問題,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你耳朵聾了嗎?我問你如何俘獲柳紅的芳心!”沈岸按捺下怒氣,盡量溫和地說。

“哈哈哈……”歐陽棠風發出一陣爆笑,得意地說,“沈岸啊沈岸,問我這樣的問題,你一定是情場失意了吧?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知不知道老子想看你情場失意,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爹經常拿沈岸當作優秀的參照物來鞭策他淩虐他,動不動就說“你看看人家皇三子”,而沈岸也確實在軍事和政治上很有才能,他無論怎麼努力都追不上沈岸。好在他泡女人比沈岸有一手,這讓他心理上得到些許平衡。

歐陽棠風在肆意狂笑,沈岸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笑夠了沒有?不想好好說話就給我滾!”

歐陽棠風很瞭解沈岸,知道他這樣子是發怒的前奏,招惹不得。於是他趕緊收斂笑意,正了正臉上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是毫不費力就俘獲柳紅芳心的,畢竟小爺我長得這麼俊俏,只需勾一勾手指,她們就前赴後繼地撲上來了……”

沈岸不耐煩地打斷歐陽棠風的吹擂。“假如你遇到一個遲鈍不怎麼開竅的女人,你會如何拿下她?”

歐陽棠風撇撇嘴,“遲鈍不開竅的女人就算了吧,我可不喜歡這款不解風情的,除非她長得像藍霏霏那樣美……”說到這,他彷彿想到了什麼,睜大眼睛盯著沈岸,“等一下,你被我言中,真的看上藍霏霏了?”

沈岸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卻問:“對於像藍霏霏這款,如果你要拿下她,你會如何做?”

他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歐陽棠風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瞭,沈岸籌謀著想要拿下藍霏霏呢。

歐陽棠風自然不肯輕易放經驗,他被沈岸淩虐多年,趁著這個機會,他無論如何,也要敲詐沈岸一把。他笑得很陰險,“我自然知道該如何拿下像藍霏霏這樣的女人,不過我教會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沈岸睨了歐陽棠風一眼,“你個敗家子,成天花天酒地,如今又缺錢花了吧?”

歐陽棠風生活奢糜,出手大方,花錢如流水。奈何他父親最近有意剋扣他的用度,使得他手頭有點緊。這會兒被沈岸一語挑明,他只得搖頭嘆氣,“你姨父那個老古板,近來非要我學會勤儉節約,小爺我奢侈慣了,忽然剋扣我的用度叫我節省,那滋味當真痛苦!”

沈岸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說你見個美人就撩撥就花錢,與大路邊濫情的公狗有什麼區別,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娶一個回家好好寵著。”

歐陽棠風翻翻白眼,站了起來,“你這人好沒趣,完全跟你那老古板姨父一個樣。你要是如此說話,我可不奉陪了!”

說完,他抬腳就想往外走。

“站住!說吧,你需要多少錢?”沈岸喝住他。

歐陽棠風喜顏逐開,回頭對沈岸諂媚一笑,“不多,我權當收一次徒弟,授你一場課收費五百兩。”

他標明自己是收徒,當師父的收徒弟的學費,可以拿的心安理得。

“給你五百兩,你若教得好,事後追加給你五百兩;反之,你若是教得不好,連那給了你的五百兩,我也會奪回來。”

“好,你夠狠!”歐陽棠風咬了咬牙,應承了下來。

兩天後的早上,風和日麗,萬裡無雲。

沈岸只帶上何小東和藍霏霏兩個人,去北戴河上泛舟。

北戴河是被保護起來的一段皇家河流,風光無限好,專供皇家王族的人泛舟垂釣。

藍霏霏在裕王府待得悶了,忽然可以出來玩,自然很是歡欣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