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看向魏杏林,笑道:“魏大夫,你曾經在寫給霏霏的書信裡,誇本王是個正人君子呢,真是謬賞了。”

頓了頓,他又低頭一笑:“本王卻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魏杏林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原來他寫給藍霏霏的信,皇三子都看了,可見藍霏霏與皇三子的關系,已經不是一般的親密了。

他內心早已打破了醋缸,但表面上,他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醋意來,因為他的情敵,是權傾天下的皇三子。

內心在滴血啊,守候了十年的青梅,眼睜睜地看著她就要被別人摘走了。

沈岸表演夠了,這才解開了藍霏霏的啞穴,同時叫來何小東,吩咐他:“立即叫人鑄造一副鐵門來。”

“鐵門?”何小東吃了一驚,“殿下,鐵門更昂貴,一向只有皇家貴族才用。您確定這院子要安鐵門嗎?”

這個朝代的金屬用品很貴,屬於奢侈品。

藍霏霏也吃了一驚,這死鬼皇三子腦抽了吧。她師父這不起眼的院子安上鐵門,不協調啊,而且這個朝代的鐵料是很貴的,一點不值當。

沈岸卻點點頭,對何小東說:“沒錯,就是鐵門,省得以後那別有用心的人再放野豬拱壞霏霏家的門,還寫信騙她回家處理。”

何小東領命而去。

藍霏霏聞言,內心微微吃了一驚,沈岸的意思很明顯,他指她家的大門,是魏杏林故意放野豬來拱壞的?

她不由得看向魏杏林,只見魏杏林滿臉通紅,一直紅得耳根處。

她瞭解魏杏林,這家夥一緊張就會抑制不住地滿臉通紅。

事已至此,藍霏霏也看出來了,放野豬拱她家的大門這種事,果真是魏杏林自導自演的。

魏杏林向來誠實,好不容易幹一回壞事,卻被沈岸直接給戳穿了。

藍霏霏看著魏杏林憋得通紅的臉,忽然覺得她這個發小有點可憐,她一下子心生惻隱,因此就想掩護他,於是她對沈岸說:“殿下別亂冤枉好人,魏大夫跟我從小認識,他不是這種人!”

沈岸也並不辯駁,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魏杏林一眼,更緊地摟著藍霏霏,語氣寵溺地說:“嗯,小心肝,你說他不是那種人,那他就不是那種人。”

聽著他喊她小心肝,藍霏霏再次一陣惡寒,忍不住抖了抖,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就泛了上來。

“好了,這大門的問題就交給何小東去處理,咱們回去吧。”沈岸摟著藍霏霏,像哄小孩兒似的。

說完,他裹挾著藍霏霏,向馬車走去。

藍霏霏回頭看了魏杏林一眼。

她用眼神跟魏杏林示意:抱歉,不能與你多聊,下次遇見再聊。

但魏杏林卻錯誤讀了她的眼神,他將他的眼神解讀:救我,救救我!

因為他發現藍霏霏是被沈岸裹挾著來,又裹挾著去的。

魏杏林焦灼萬分地捏緊了拳頭,他發誓,終有一天,他要解救藍霏霏出裕王府。

坐在回裕王府的馬車上。藍霏霏看著對面端坐著的沈岸,說:“殿下,我知道你剛才是在魏大夫的面前表演,才說要給我師父的院子安裝鐵大門,其實那院子真的不必安裝鐵大門,普通木大門就足夠了。”

鐵大門那麼昂貴,她可不想欠他太多。

沈岸這麼會算計,別到時她還不了大門的錢,他借機又要她再給當一年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