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三殿下,我是不會透露賈文龍的下落的!”蘇映雪執著地說。

在她看來,賈文龍作為叛國通敵的通緝犯,沈岸若是抓住了賈文龍,對沈岸來說那可是大功一件,男人嘛,不就是為了建立功勳麼。

何小東瞥了蘇映雪一眼,冷冷說:“你隨我來吧。”

沈岸正在書房裡頭,替皇帝老兒審閱奏摺的時候,何小東進來了,跟他彙報說:“殿下,蘇映雪求見。”

沈岸在一堆奏摺中抬起頭來,看向何小東,皺著眉問:“這個名字聽著有點熟,是不是藍霏霏以前收養過的,那個不仁不義的妹妹?”

“殿下好記性!”何小東笑了下,“就是那個不仁不義的妹妹!”

沈岸一臉嫌棄,隨即大手一揮說:“那種女人我見她幹什麼?不見!”

“殿下,可她說,她有賈文龍的下落要親自告訴你。”

“哦。”沈岸唇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這女人要親自告發親夫?”

何小東點點頭,“是的,她要告發親夫。”

“藍霏霏這會兒應該還跟賈文龍在一起。”沈岸彷彿自言自語似的說,驀地他對何小東說:“叫那個蘇映雪進來。”

何小東很快就把蘇映雪領進沈岸的書房來。

蘇映雪以賈文龍的下落作為籌碼求見沈岸。

然而等她真正見到了沈岸,偷眼瞄著沈岸那格外挺拔的身姿以及那張俊逸自帶威嚴的臉,她又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拘謹。

“奴家叩見三殿下。”蘇映雪煙視媚行,對沈岸行了個禮。

沈岸嘴角輕扯出一個笑,挑眉說道,“蘇映雪,作為昔日賈家的少夫人,你不是應該自稱賈家蘇氏麼?”

蘇映雪神情一窘,她厚著臉皮說道:“回殿下,奴家早已不再是賈家蘇氏。”

她急於撇清自己與賈文龍的關系,有一個通緝犯丈夫,真是讓她的名字蒙羞。

“哦,你不再是賈家蘇氏?賈文龍難道在他自己倉促逃命的時候,已寫了休書給你?”沈岸繼續追問,臉上依然帶著嘲弄。

“是的。”蘇映雪撒了個謊。聽說賈文龍寫過休書給她,但她並沒有收到。雖然賈文龍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賈文龍現在就跟個死人差不多了,等他死後,她完全可以自己捏造一份賈家的休書。“殿下,奴家現在是自由身。”

沈岸眼底的嘲弄更深了,“你是不是自由身,跟本王有什麼關系?”

蘇映雪有點懵,不知如何應對,她自認有點姿色,跟別的男人說話,男人們憐香惜玉,總會順著她的意思說話。

然而這個皇三子,完全跟別的男人不同,他不但沒順著她的意思說話,他的語氣還飽含諷刺,讓她既尷尬又無力。沈岸對她來說,就像一塊冷硬的石頭,讓她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