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丞相對張真人的話深信不疑,因此並沒有叫人去追截藍霏霏,任由藍霏霏揚長而去。

賈文龍看著藍霏霏瀟灑離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戀戀不捨。

藍霏霏離開賈府,就徑直回清平村去了。

雖然她失去了一個妹妹,但她還有大蛋和小丹。

大蛋和小丹這兩個孩子很小就被她收養,所以和養不熟的蘇映雪相比較,她和這兩個小孩感情深厚一點。

剛剛走出賈府的時候,藍霏霏內心有些五味雜陳。

可憐她的初戀啊,剛剛萌芽,就被扼殺在搖藍之中。

不過早點兒看透賈文龍的風流本性,也不失是件好事,總好過將來賠上她一生,才發現賈文龍不是她的良人,到時自己哭都沒地方去哭,現在及時醒悟回頭,這叫及早止損。

說來她還得感謝蘇映雪,雖然她人品不太行,但卻不失為一塊試金石。

藍霏霏是個看得開的人,雖然失了戀,但她只是小小傷感了一會兒,很快就又滿血複活了。彷彿賈文龍和蘇映雪這兩個人,只是她生命的過客而已。

藍霏霏剛回到清平村不久。

趴在賈府牆頭上看熱鬧的何小東,立即飛奔回裕王府,找到沈岸打報告:“殿下,如你所料,藍霏霏已經被趕出賈府。”

沈岸嘴角輕扯出一個笑容,雲淡風輕地應道:“嗯,本王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對殿下來說那可是大喜事。”何小東故弄玄虛。

“少囉嗦,說!”

“是!”何小東站直了身姿,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霏霏姑娘與那個賈二公子,掰了。”

沈岸聽了,輕哼一聲,問:“是不是那個賈文龍經不住誘惑,和藍霏霏收養的那個妹妹搞在一起了?”

“正是。”

沈岸又輕哼一聲,“這個藍霏霏倒真是心高氣傲得很,按理說她只能給賈文龍當個小妾,一個只能當小妾的女人,居然容不下她妹妹勾引賈文龍。”

“對啊,一看她就是個妒婦!”何小東趕緊下結論。“嘖嘖嘖,這種妒婦,要我說,有多遠離多遠。”

“你說什麼?”沈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彷彿利箭一樣,不悅地盯著何小東,“你說誰妒婦呢?”

何小東知道他家主子很護短,於是馬上機靈地改口道:“那個蘇映雪是妒婦。”

沈岸這才沒往下追究。

很快,沈岸就把皇帝給他看的大臣奏摺都看完了,然後他吩咐何小東說:“去把小丸子叫過來。”

何小東詫異,“殿下不總是嫌小公子聒噪麼?一個時辰前你才剛剛把小公子打發走,怎麼又要去叫他過來?”

“嗯,你去帶他過來就是,等下我要帶他出去。”沈岸低頭收拾好奏摺說。

何小東八卦地問:“殿下可是要帶小公子去清平村?”

沈岸抬頭瞥了何小東一眼,調侃:“你小子嗅覺不靈,對本王的私事嗅覺倒是挺靈的啊。”

何小東揉揉鼻子,“啊,我嗅覺哪兒不靈了?分明像狗一樣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