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考慮考慮,等你決定做了,你就去朱雀大街找仙來酒樓的黃掌櫃,他會聯系我。”

“為什麼弄得那麼複雜?你就說說你家在哪裡唄,等我決定做了,我直接上門去找你?”藍霏霏說,朝沈岸露出個暖軟無害的笑。

她要是知道這臭流氓的家在哪兒,她直接上他家偷靈芝去。

沈岸看著她那彷彿人蓄無害的笑容,心神竟不自覺地晃了晃。

這女毛賊,雖然穿著最粗糙的布衫,但是那笑容,也太耀眼了。

他當然知道藍霏霏的心思。

因此他悶騷一笑:“我家在哪裡不方便透露,你若要聯系我,到仙來酒樓找黃掌櫃就好。”

他家在哪裡,也確實不方便透露。

他的裕王府,與她這破落院子,差距實在太大了。

沈岸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藍霏霏的家,再看著藍霏霏,評價說:“你家也太破了。”

藍霏霏把扁擔的一頭杵在地上,叉著腰沖他的背影大聲嚷嚷:“你這家夥誰啊?我家破關你屁事?”

有本事你倒是把清平村改造改造啊,沒本事你瞎什麼?

沈岸見藍霏霏那氣惱的模樣,嘴角輕扯一笑,翻身上了馬,帶著小丸子和何小東一起離開了。

沈岸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著藍霏霏的家走來。

為頭的那個男人,約莫四十多歲,身上一股土霸王的氣息,一看就是個習慣了作威作福的人。

那個土霸王帶著一隊人馬,徑直在藍霏霏的家門前站定,沖著門裡嚷道:“藍霏霏,你出來。”

藍霏霏聞聲走了出來,看見那個土霸王帶著那麼多人前來,不禁詫異問道:“裡長,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這個土霸王,就是清平村的裡長魏威。

魏威道:“藍霏霏,你這個院子今日租期已經到了,我特地帶人來回收院子,你今天就得搬走,立即就搬!”

藍霏霏臉色變了變,知道魏威來者不善。

“裡長,這可就奇怪了,這個院子,是我師父當年真金白銀所買,並非租賃,何來租期已到的說法?”藍霏霏反駁道。

她挺直著腰板,目光凜冷,模樣彪悍,這幫人明顯就是來找碴的,她絕不能示弱,必須據理力爭。

“哼,我是這兒的裡長,情況我比你清楚得多,這院子你師父當初是租的,而不是買的。”魏威明顯是想以勢壓人。

“裡長這麼說,可有證據?”藍霏霏皺眉看著裡長,冷冷地問。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院子是你師父買下的?”魏威反問。

“我……”藍霏霏被問住了。

確實,她並沒有證據證明這院子是她師父買下的,這座院子的地契,在她師父身上。而她師父,已經雲遊四海三年,至今不知所蹤。

“沒有地契,你如何證明這座院子是你師父買下的?”魏威從藍霏霏的表情裡,已經能夠猜到這座院子的地契不在她手上。因此他故意用地契來刁難她。

“地契不在我手上,在我師父手上。”

“哼,你如何證明你師父手上有地契?”

“我……”藍霏霏快要抓狂了,師父她老人家三年不見蹤影,她如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