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官,我有一個想法,也許對我們的行動會有所幫助。”沈文突然開口說道。

“說說看。”袁志文看了沈文一眼說。

“袁長官,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軍統的老朋友,名叫嚴開。”

“噢?”袁志文看著沈文,想聽他到底什麼意思。

“袁長官,這個嚴開因為一次行動失敗,所以被漢奸抓到,他受不過刑,就變節投靠了張笑林。”

“接著說下去。”袁志文聽明白了點兒什麼。“嚴開雖然投靠了張笑林,但他的心一直沒變,總想著將功贖罪,重新抗日,他遇到了我,並沒有拆穿我的身份,而是向我表明了心跡。嚴開現在是張笑林的保鏢,如果我們利用他刺殺張笑林,那一定可以

幹掉張笑林,我想,我們應該給嚴開這個機會。”沈文說。

“這是自然,如果他真心悔改,將功贖罪,幹掉張笑林,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接納他。”袁志文說。

“嗯,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他聽了很受感動,說鋤掉張笑林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了,他今天晚上就動手,希望我們能接應他一下,把他接出來,然後一同離開上海。”

“你答應他了?”

“我答應了,希望袁長官能派出些人手把他接應回來。”

“這人可靠嗎?”袁志文問。

“絕對可靠,在軍統的時候,我們是好友,無話不談,他是一個愛國的人,投靠漢奸實屬無奈之舉,現在反正,正是其時。”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等他的好訊息,沈文,咱們兩個帶一個分隊去接應一下他,一定要把他給救回來。”袁志文說道。

“袁長官,我一個人去就成了,你不用親身犯險。”沈文說。

“不行,我要親眼看到張笑林死了才成。“袁志文說。

“好吧。“沈文拗不過袁志文,立即與袁志文帶著一個分隊的特戰隊員走了出去。一行人帶著衝鋒槍,每人還帶了兩支手槍,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張公館處隱隱傳來了兩聲槍響,不一會兒的功夫,槍聲響個不停,袁志文心知必是嚴開下手了,只是不知他有沒有得手。

只聽槍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叫嚷聲:“抓刺客啊!”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踉蹌的從遠處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向後開槍,這人的槍法槍好,每開一槍,後面追擊的特務就有一個被擊中。

“他就是嚴開!”沈文叫了一聲,就要衝出去,袁志文去搖了搖頭,現在情況不明,袁志文是不會讓自己精銳的特戰隊員輕易赴險的。嚴開見到了預定地點沒有人接應不由一愣,隨即悽然一笑,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拋棄了,也罷,能死在抗日的戰場上,自己也算死得其所,想到這兒,嚴開停下了身子,轉了過來,連找了數槍,打光了

槍中的子彈,隨後將手槍一扔,口中大吼道:“都過來吧,老子的子彈打光了,大不了一死而已,絕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