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已是七零八落,一方雖然有些狼狽,但依舊是一個整體,雙方的大軍孰弱孰強再此卻是一目瞭然了。

戰局的外圍還有無數只以為中立的武者武者朝這邊觀望著。他們感受到那那沖擊而來的氣浪,一個個臉色大變,驚恐欲絕。

他們功夫不高,自然不甚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竟然兩個人對拼一招産生的餘波氣浪就能有這樣,恐怖到了極點的威力?他們害怕了,心中俱是擔心:“若是這等攻擊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會被轟殺成渣吧!”

真是令人驚恐啊。

此刻兩軍對圓的戰場之中灰塵彌漫,已然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白地,而在這片白地正中一個方圓百米中間深達七八米的巨坑赫然顯現。

須臾之後,等到灰塵被疾風吹散,兩道身形出現在坑洞旁邊。

此刻的聶風渾身不著寸縷,衣服早就被轟碎。他的身體上下布滿了掌印,交錯縱橫,鮮血彌漫。他嘴角鮮血溢位,臉色蒼白無比,顯然已受了不輕的傷。

而在他的對面,元皓的身形穩如泰山。他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一番毫無花巧的對拼下來,他除了臉色微微白了一點,身上衣服的塵土稍微多了一些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誰贏誰輸,到此刻已然一目瞭然。

“怎樣!”看著聶風的囧樣,元皓眯起了眼睛,臉上笑意清揚,卻是輕聲問他。

“……”聶風低頭看了看自己,感受著自己身上的疼痛,又看了看對面的元皓,臉上頓時顯出幾分苦澀:“我輸了!”

“那麼……”元皓笑著,拉長了話語的尾巴。

“我既然輸了,那麼杭州城就歸你了……”聶風低沉著話語承認了這一次比鬥失敗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作為一個君子,他可沒有賴皮的想法。

所以這個結果,雖然苦澀,但他還是得嚥下去。

“風堂主,你……”聶風光棍的承認失敗,讓麻鷹、蝙蝠兩個廝混江湖已久的人看不下去了。對於尤其重視實際利益,而不看重規矩的他們來說,聶風如此行徑絕對是大大昏聵之舉。天下會是爭霸天下的勢力,可不是教門下弟子去行俠仗義的。當下,他們覺得不對,不由得出言提醒聶風。

聶風知道他們不甘,可他明白自己現在絕對沒有和元皓爭雄的力量。他苦笑了一下傳音給麻鷹、蝙蝠:“看看你們的身後吧!我們的軍陣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如此亂軍,如何同對面的嚴整之師抗衡?”

“這……”麻鷹和蝙蝠兩個陰翳的家夥看了看自己的身後,看這自家麾下的嘍囉正慌亂不已的調整隊形,而對面的人早已站直身子,再次陣列整齊,心中都明白聶風說得沒錯。真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那就是一個死字。麻鷹和蝙蝠雖然殺人如麻,罪該萬死,但他們偏生就是不想死。

不想死,那就不能再打,就必須閉嘴。

麻鷹和蝙蝠閉嘴了,將事情完全交給了聶風。

而聶風則老老實實的按照兩者之間的約定,讓衛厚向元皓交割了杭州城的控制權,然後在元皓的監控下,帶著原本杭州分舵上下的嘍囉們乘坐元皓提供的海船向北方的揚州退卻。

元皓沒有將他們怎麼樣!

因為戰敗的約定只包括杭州城,並沒有包括他們這一幹天下會人員的命運。

當然元皓也可以不管不顧的至他們於死地,只是這樣的行為,往往是把天下會往死裡得罪。元皓可不想這樣拉天下會的仇恨,更何況這件事還是由聶風負責,元皓也不想太過得罪他。於是,這件事情也就此作罷了。

如此一番忙碌下來,杭州抵定。

元皓的諸天山莊一統江南繁華之地——他已經可以這麼宣稱了。雖然江東之南還有大片州郡,諸如廣州、福州、鷹潭這樣的地方還沒有被他控制,但誰都明白這只是遲早的事情。更南的地方地方勢力孱弱,而且也不算在古九州的範疇之內。

隨著元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控制了江南之地,併成功驅逐了天下會在杭州的力量,他被江湖人視為無雙城第二,認為他是能夠與天下會抗衡的力量。

元皓的名氣由此在江湖上蔓延開來。很多人都傳說,元皓已然有了和天下會的熊霸分庭抗禮的資格。

或許,他的實力也和雄霸,劍聖差不多。

這已是極高的認可了。畢竟在一般江湖人眼裡,雄霸、劍聖都是江湖最頂尖的那一流高手。

對於元皓宛如彗星一般的崛起,心思不同的江湖人自然有了不同的看法。

“又有這麼一個梟雄出現,江湖的紛爭至此多了……”在一間看似普通的酒樓道。他在說了這一句之後,又拉起了二胡的音調,一時間悲愴的音樂響起,令人頓生悲痛莫名之感。

而在天山腳下,天蔭城內的一家客棧之中,以為身材高大,須發皆白的老者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臉上盡顯出些許玩味之色。他輕聲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一位年輕人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