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格爾是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九十公斤的壯漢。他或許算不得帥哥,但一臉冰冷的神情,配上令人驚叫的體魄,卻足夠令許多‘女’生為之心動,尖叫。他是整個柏林大學高能物理系最受歡迎的教授,但也是令人疑‘惑’的家夥。

沒有緋聞!嚴謹自律的左格爾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對任何異‘性’都一視同仁。他過著如同機器人一般的死板生活:

他每天六點起‘床’;早餐是一杯牛‘奶’,兩片全麥吐司,一根火‘腿’,一個煎蛋;他有車,但從他不開車去學校;無論刮風下雨,他都是步行前往學校,按時給學生上課。

看起來,他就是一個無趣的人。但他上課時的風趣,卻與他的平時的表現大相徑庭。

教室之內和教室之外,他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若不是他從來都不惹事,教學水平又高,學術水平也很不錯,只怕人都以為他是一個‘精’神分裂的家夥。

即使現在也有人這麼懷疑,但大家都不開口說出罷了。

“這家夥不會是電腦人吧?”元皓從莎拉那邊得到了更多關於左格爾的訊息,不禁有些疑‘惑’。

“應該不會……電腦人的程式碼結構,比這家夥要來得嚴謹許多。雖然他的‘精’神力程式碼比一般人少了許多的變動,但是有得有失。他在生活方向顯得古板,可在學術和教育方面,卻是顯得相當活躍。這是典型的天才式構架……”莎拉對元皓的判斷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作為元皓的總機,她能夠透過某些裝置和身處於矩陣之中的元皓進行聯系,對其進行支援。而這種支援,才採用了最新雙螺旋量子通訊的情況下,對矩陣而言卻是相當安全保密的。

“這麼說來……他是一個天才咯?”元皓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行動就是綁架!

綁架一個生活極有規律的人是一件相當的容易的事情。

在瞭解了更多的情報之後,元皓對如何抓捕這樣一個人已有了大致的計劃。

他知道這個人的刻板,知道他每天都會路過一條小河的樹林。

這是最好動手的地方。

元皓仔細的觀察過了。

他清楚的知道,這片小樹林的樹木並不多。只是因為年代久遠,樹木高大,所以才顯得幽靜。而幽靜的地方光線從來都不會太好。如果是晴天,這裡多少還能感受到一些溫暖,但到了‘陰’雨天,這裡‘陰’沉的就像是鬼蜮一般,不但視線昏暗,甚至還騰騰的冒氣了一些濕冷的白霧。除了刻板的左格爾之外,一般很少有人會從那裡經過,尤其是早上。

“這一場雨已經下了三天了,看情況明天的雨依舊不會停……所以我們要動手明天或許是一個好日子。”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元皓小聲的唸叨著。

此時,行動的相關準備他已經都準備好了:車子,電腦,拘束椅,以及空無一人的倉庫——這些他都在兩天之內完成了。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時間也節省了下來。

資本主義國家就有這樣的好處——只要你有錢,肯‘花’錢,那裡想要的東西總會在希望的時候被送到你的面前。

總之,元皓已經準備好了他想要的。

他從自己租賃下來的倉庫中出來,坐上模樣普通的大眾甲殼蟲,開車前往左格爾住所。他沿著左格爾上下班行經的道路轉了轉,最後還下車進入那片樹林之中逛了一下,實際考察了一下地形,最終確定了一切。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元皓便駕車來到這裡。

他抵達的時間是五點三十分,離左格爾出‘門’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似乎是有點早了。

天飄著‘蒙’‘蒙’的細雨,宛如‘春’日裡飄浮的柳絮一般,很軟,很綿,當然也很冷。或許是雨太輕了,整個樹林都籠罩在一片厚重的霧氣之中。只是這霧氣的厚重非但沒有給樹林裡帶來多少溫暖,反而將這裡的熱度都吸得一幹二淨。樹林裡的氣溫比樹林之外的還要低上許多。

濃霧之下,一切的都變得朦朧起來。即使以元皓的視力,他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十五米左右的動靜。

這時的他已經蹲在了離地三四米的樹枝之上。他的身很輕那麼一個人蹲在上面,小孩手臂兒粗細的枝幹卻連一時晃動也沒有。在這片濕冷濕冷的樹林裡,他的心和天地一般都寧靜下來,那某些智慧低下的程式眼裡,他根本就和那些樹木沒有任何區別。

在漫天而至的綿綿細雨之下,嘰嘰喳喳的小鳥停在了他的身上,抓著他的衣服,微微的哆嗦起來。

元皓感受到了這一切,但他依舊一動不動的。這一刻他閉上了眼睛,卻不是在那邊養‘精’蓄銳,而是用自己的‘精’神去感知更遠的動靜。在這個眼睛幾乎已經派不上用處的地方,只有心才能告訴你遠處究竟發生了什麼。

靜靜的潛伏,靜靜的等待,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