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歲月如梭,那個小小的烈焰獸竟然已經脫胎換骨,變換成人。

不過更讓凌洛悱難堪的是那掀開簾子的第一輛獸車,神君君無雪。

那掀開簾子的手,修長如玉,骨骼根根分明,像上好的古玉,帶著溫潤和瑩白,聲音更是懶散好聽,“紅兒,你又淘氣了。”

“神君。”那被喚作紅紅的火焰獸女子,只有看到男子的時候,身上的戾色才減了稍許。

縱身一躍,化成了小小的火焰獸,落到了獸車男子的懷裡。

簾子被兩個侍女掀開,露出車子裡的奢華。

車子鋪著白色的皮毛,四周用上好的錦緞包裹。

獸車的中央是一頂上古的鎏銀飛花暖爐,正冒出幽幽的異香。

在暖爐的旁邊是一個金累絲繡花的軟塌,軟塌上半臥這一個美貌的男子。

一張讓天地都失色的絕色豔容,眉心的一朵紅色火焰的胎記,更是為他添了幾分妖嬈。

他身子懶散,披了紫色籬落的寬大的仙袍,一塵不染。

唇角有一抹清淡的淺笑,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眉眼糅合仙氣與妖氣,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帶了入骨的媚惑。

小小的火焰獸乖巧地臥在他的懷裡,傲嬌不已。

神君君無雪安撫好懷裡的神獸,目光看向那古色的陣法,眸子裡閃過一絲的詫異。

“上古的奇幻陣?想不到還有人會這兒陣法,到是奇了。”

有白衣女子用法器去攻擊陣法,被君無雪阻攔住。

“我們怎麼辦?”那一男一女把目光看向凌洛悱。

凌洛悱很淡然地撤掉了陣法,收回了陣旗。

他們本來就是要投靠君無雪,賴著君無雪進城的。

遠處,還有落霞城的修士看到這面情況,不敢招惹君無雪,但目光裡卻是恨意。

這幾個螻蟻,以為進了落霞城就平安無事了嗎?只管等著。

“不要,姑娘不要撤了陣法,他會殺了我們的。”後來的修士伸出手阻攔住凌洛悱。

凌洛悱真是懶得搭理這幾個人,該出靈石的時候不出,不該出頭的的時候,偏要出頭。

大概是在雲月大陸張狂慣了,還當自己是那家富貴人家的少爺。

凌洛悱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把陣法給撤了。

她站在這個男子面前只有苦笑不已,心裡泛起了漣漪。

劍仙大陸的修士大概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前世和這世間的大妖曾經有過婚約,不知道是誰定下的,也不知道從何而起。

她只是聽自己的父親說過,但出處卻沒有敢問。

凌家並沒有當回事,何況是妖獸,那時他還不是神君,只是他們家族的一個不起眼的庶子。

一個妖獸的庶子,又哪裡比得過夏家,哪怕當年夏澤煥是一個不能修煉功法的廢物,可也畢竟是正經八里夏家的嫡子。

她喜歡上夏澤煥,凌家二話沒有說,就毀了和那妖獸的婚約,把她嫁給了夏澤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