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很靜。

靜得只有秦小幽的哭泣聲。

寒如月很冷,令得讓在場眾神皆感覺到寒意,但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皆很怒,那是滔天的恨意。

於獵死了!

死得不是逆神,死得是逆神最重要的一員,隕落了萬人才成就了一個於獵,他比許多逆神都要重要。

多元門犯了逆神的禁忌。

“於獵!”

秦小幽哭得悲痛,逆神眾的心便有多悲痛。

他們沒有哭泣,沒有聲音,但他們的恨則更可怕。

半晌,寒如月才轉目望向秦小幽,她出現在秦小幽的身旁,拍了拍秦小幽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是什麼人?”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們認不認識於獵?”

秦小幽聲音戛然而止,眼睛死灰般的望向寒如月。

她想知道。

儘管,於獵已經死了。

但她想知道他的一切。

“他的道不同,我想他應該和你說過。”

秦小幽下意識的頷首。

“我們沒有見過面,我們不認識他。”寒如月低垂著雙目,說道:“但,我們知道他就是那個勢力的人。”

秦小幽睜著雙目,像是在發問。

“天荒,他出自天荒!”

寒如月以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這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亦是我們最大的秘密,今日的事情,我願意道出,但此生你都不可將其散播。”

“我不願他帶著滿天的遺憾離世。”

寒如月本可以不道出於獵的來歷,這對於逆神有利,對於天荒更有利,但他更不願於獵這麼離世。

“萬人中方可出一個於獵,你不懂他有多麼優秀!”

寒如月擲地有聲的說道:“但我們懂!”

“你是不是好奇,我們為何還不屠掉那兩人?”寒如月問道。

“是!”

秦小幽滿是恨意的頷首,她的確不知,他們雖不認識於獵,但他們知道於獵來自天荒。

他們表現的很沉痛,他們應該替於獵復仇。

可為何他們遲遲不動?

“你們是不是顧忌他們背後的勢力?”秦小幽恨聲說道:“我來自雲天宗,如果你們忌憚多元門,倒是可放心,只要將我送回雲天宗,自有我雲天宗的前輩鎮他多元門!”

“顧忌?”

寒如月淡漠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何曾顧忌區區多元門?”

“那你們……”

“我們為何還不動刀嗎?”

“是!”

“我們不需要任何勢力相助,更不會顧忌任何勢力。”寒如月冷聲說道:“因為我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