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臭味相投之人,就像一個鼻孔出氣似的。

人心如天氣,瞬息萬變,尤其有了利益誘惑時,轉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天山派二護法喬恩秉就是這樣,張陽離開天山派沒有多少時日,讓他打理了一陣天山派的事物,他就自我膨脹,想做代理掌門了。

可張陽回來後,那些圍著他轉的人都見風使舵,恢復了原樣,只有守門弟子江偉還和二護法糾纏不清。

迫於形勢壓力,二護法只得向張陽息鼓求和,等待時機成熟,再與張陽周旋一番。

張陽只是代理掌門,也不想和唯一在天山派的二護法鬧的不愉快,所以,兩個人的嫌隙表面上彌合了。

再說說那個變成九指的韓靜,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了半個殘疾人,他心裡那個恨啊!

按著道理來說,他殺了張陽的母親,張陽砍了他一根手指頭,算是最輕的了,可人總是記著別人的不好。

“爹,我想去天水山莊!”

韓靜心裡氣不過,雲天鏢局離天山派又遠,他想去天水山莊,伺機報復張陽。

人啊!報仇之信念比報恩的強寶貝啊!俗話說:有仇不報是無志,有恩不報是無義,可惜,只有好人講義氣,而壞人和好人都講志氣。

所以,報仇的人比報恩的人多。

“你去天水山莊也好,目前來說,我們雲天鏢局和天水山莊是最佳的聯盟。”

韓國雲也想借著韓靜和天水山莊的關係,聯合天水山莊擠兌天山派。

如今的天水山莊裡牛旦說了算,面對韓靜的到來,他即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總有個幫手和說笑之人,擔心的是,怕韓靜威脅到他的影響力,還有接近歐陽嬌。

雖然喜歡歐陽嬌的是包子桐,韓靜喜歡的是金小鳳,可牛旦人小心眼也小,牢記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金句。

“牛旦,莊主最近怎麼樣了?體內的魔性發作了沒?”

韓靜一見面就問歐陽靖,而不是歐陽嬌,這讓牛旦心裡很舒服。

“莊主時好時壞,反正不能主理山莊的事,阿嬌也整日悶悶不樂的,山莊的事情我一個焦頭爛額的!”

牛旦這是在炫耀自己,天水山莊由他說了算。

韓靜當然心知肚明,趁機好好讚揚了他一番。

牛旦最大的缺點就是經不起別人的誇讚,一誇就得意忘形。

“你的手指怎麼了?”

牛旦給韓靜倒了杯茶,遞茶時發現了韓靜的斷指。

“哎!別提了,還不是張陽弄的!”

韓靜欲擒故縱,故意示弱,看牛旦會不會替他說話。

誰知牛旦反應挺激烈的,他一拍桌子說:“又是張陽,他都如願以償成了天山派代理掌門,離掌門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幹嘛對你下如此狠手啊!”

牛旦並不是替韓靜氣不過,而是藉機洩自己的憤恨。

就像悲傷可以渲染一樣,仇恨也會感染的。

“哎!誰叫人家運氣好又強勢,我們只能忍著吧!”

韓靜是用另一種方式刺激牛旦,然後再說出聯合對付張陽的想法。

牛旦輕聲對韓靜說:“他強勢不了多久,聽說二護法和他面和心不和,你來了剛好,我們去一趟天山派,明則看他,實則去見見二護法,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牛旦真是詭計多端啊!剛一見韓靜,就想出了聯合對付張陽。

“你們倆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看你們倆的神情,一定在說什麼壞話。”

歐陽嬌突然出現,看到牛旦和韓靜鬼鬼祟祟的,便猜到他們又在算計什麼,不愧是鬼機靈啊!

“是啊!我和韓靜在說你的壞話,說你怎麼越長越漂亮了,是不是偷吃了什麼駐顏易容藥!”

牛旦變的越來越油腔滑調了,討姑娘歡心的話也張口就來,說的一遛一遛的。

歐陽嬌假裝生氣的說:“我爹不管著你,你越發的油嘴滑舌了,韓靜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兩個人神神叨叨的想做什麼呀!”

看樣子,歐陽嬌和牛旦的關係有了進展,兩個人說笑間,夾雜著隱隱的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