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是樂乎還是愁乎,那就看這個朋友的性質了。

天山派掌門金會南日夜兼程去看望老情人沈眉娘,好不容易相見,第二日天未亮又得往天山派趕,也真難為他了。

再不捨,該分開時還是要毅然決然的分開,金會南安慰了沈眉娘幾句後,便趁著天矇矇亮啟程了,沈眉娘望著他的背陰影,眼圈都紅了。

華山派雖遠在陝西,可與西域回鶻境內的天山派也頗有淵源,在前幾代,天山派和華山派也有弟子互相投在對方門下學武。

如今的華山派掌門名叫夏侯義,膝下無兒無女,只有一個義子名叫夏侯凌。

五月端午的那一日,天山派的上空豔陽高照,萬里無雲,整座天山派沉浸在過節的喜慶中。

端午雖是中原的傳統節日,可天山派的歷代掌門中也有中原人士,天山派弟子當中,中原人也很多,所以,天山派每年的端午節照過不誤。

“報告掌門,華山派掌門求見!”有個守門弟子前來稟報。

“華山掌門?就一個人嗎?”金會南覺得很意外,他和華山派掌門夏侯義許久沒聯絡了。

“還有一個年輕人。”

“那麼有請!”

金會南說完帶著張陽往門口走,想去迎接夏侯義,畢竟是一派掌門遠道而來。

金會南和張陽剛走出如樸殿,就看到一老一少走來,老的一身灰衣,頭髮和鬍鬚略發黃,手裡拿著一把蒲扇,少的身穿藍衫,精神抖擻。

“夏侯掌門別來無恙啊!多年未見,依然神采飛揚啊!”金掌門抱拳說著客套話。

夏侯義也抱拳回禮:“金掌門也是神采奕奕啊!”

“請請!”

待進了如樸殿後,夏侯義指著那個年輕人對金掌門說:“這位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義子夏侯凌!我特意帶他來你的華山派見識一下!”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氣度不凡,在我這遠在塞外的天山派裡能見識什麼呀!”金會南擺手謙虛道。

接著,金會南也讓張陽給夏侯義行禮見面,然後對他說:“你帶著夏侯兄弟出去走走,我和夏侯掌門聊會兒,待會兒後廚準備好了飯菜,我們再在一起用飯!”

金會南支開兩個年輕人,是怕他們倆在身邊的話,有些陳年往事不好聊。

“走,夏侯兄,我帶你去如網樓坐會兒吧!兩位師父可以暢所欲言的敘敘舊了!”張陽一點就通。

“你支開他們倆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夏侯義感覺到金會南有些反常。

金會南看了下窗外,壓低聲音說:“當年你們追殺蓮花教教主了嗎?”

“是啊,我和崑崙派掌門畢懷榮聯手將她打落懸崖,至今生死不明!”夏侯義並不知道金會南與沈眉娘之事。

雖然金會南已知道當年之事,可從夏侯義嘴裡說出時,還是難免義憤填膺,恨不得替沈眉娘給夏侯義一刀。

可他暫時不能讓夏侯義知道他和沈眉娘之間的關係,那樣對他很不利。

“不知如今的蓮花教有何動作?”金會南試探著問。

夏侯義輕蔑的說:“自從沈眉娘被打落懸崖後,蓮花教氣數已盡,雖有弟子撐著,可從未在中原興風作浪,不過,最近聽說蓮花教又蠢蠢欲動,不知意欲何為!”

夏侯義哪裡知道沈眉娘已起死回生,回到蓮花教總壇曲池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