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沒想到的是,憑藉殷霖在a市龐大的勢力都沒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方佳琪。據悉,她逃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又沒投靠任何朋友,如果沒有人的幫助,真不知道她一個孕婦能躲到哪裡去。

方市長的愧疚心與日俱增,整個人像老了十歲,一直不停說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為什麼非要逼她打掉呢,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父母。只要人回來,想怎樣就怎樣吧。

原本花顏不打算摻和這件事,但最後沒禁得住米其林三星餐廳的一張不限次數的免費年卡的誘惑。於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她就跟著殷霖翹班去了軍區大院。

守門小兵事先得了通知,所以看見殷霖的車直接放行。方市長家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房,經過風雨的洗禮,外觀有些陳舊,內裡雖然不算豪華,但也絕對和樸素、平庸沾不上邊。

客廳裡,方市長和顧焱各坐一方,徐昊和清溪坐了一方,他們應該也剛到不久,面前的茶杯還沒動過。方市長提前給下人放了假,所以屋子裡沒有外人。

花顏一看見徐昊就覺得好笑,明明怕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還帶著平安福都非得來湊熱鬧。

“既然人都齊了,那就開始吧。”方興國道。在場的小輩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倒也沒有多客套。

眾人看向清溪,清溪點點頭,從事先準備好的箱子裡掏出一張黃紙剪成小人兒狀,黑狗毛製成的毛筆沾了極品硃砂在小人背後寫上方佳琪的生辰八字。

“方叔,我昨晚說的琪琪的貼身物品準備好了嗎?伴著她時間越長、越親近的東西定位也就越準確。”清溪問。

方興國連忙從衣兜裡摸出一條純銀項鍊,鏈子的底端有一個心形的吊墜,“這是她爸爸當年親手打製,送給琪琪媽媽的訂婚禮物,後來又給了琪琪,這些年她一直帶著,從不離身。只是不知為什麼逃走的時候沒有帶走。”

清溪接過,道:“項鍊的意義重大就這麼毀了倒是有些可惜。”

方興國搖搖頭,“無礙,東西是死的,沒有什麼比活著的人更重要。”

花顏打心眼裡贊同,心道:這倒是個明白人。

於是清溪不再多說,拿出一截拇指般長短粗細的蠟燭放在桌上,用符紙點燃。與一般蠟燭的橘黃色光不同,這支蠟燭發出的光是青藍色的,且不帶任何溫度。清溪將項鍊提著置於燭焰上方,不多時便燃了起來。

燃燒的項鍊沒留下任何渣子,全都化成青藍色的輕煙進入符紙剪成的小人內,待項鍊燃盡,輕煙盡數被吸收,小人兒抖了抖就立了起來,輕盈的飄入空中。

清溪急急的說了聲:“跟上它!”

眾人連忙起身,到門外的時候,清溪讓大家駕車。於是,他和顧焱、徐昊上了一輛車帶頭追蹤。

殷霖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對打算上車的方興國說,“方叔,現在是您退職前的重要時期,不能被人抓把柄,在家等我們訊息就可以。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琪琪帶回來。”

方興國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然也是信任殷霖的能力,猶豫片刻後點點頭退到一邊。

待花顏上車後,車子便跟著顧焱的車揚長而去。

直到都看不見蹤影了,方興國才略帶幾分蕭瑟的進屋。

小符人靈活的在空中竄上竄下,花顏不禁咂舌:果然是時代在進步,小符人竟然都會規劃交通路線了!

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最後跟著小符人在一個叫陽光世界的中檔小區門口停下。並不僅是因為門口有保安阻攔,還因為小符人像突然失了方向似的,飄來飄去不得其路。

殷霖撥通了清溪的電話問:“發生什麼事了?”

花顏稍微往那邊傾斜,以便能聽清電話的內容,她聽到那邊回答:“到這裡之後就沒有蹤跡了。”

他的話音剛落,電話裡就傳出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再有人說話時就換成了顧炎的聲音:“資料上顯示這裡的9號樓2204是冉瀟一家的住處,前面派人來找過說查無此人,現在符人又帶路到了這裡,這其中肯定有蹊蹺,不如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