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雲濤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經過殷霖的別墅門口時,花顏其實很想進去問問他在自己身上裝竊聽器的目的,實際上她也這麼做了,只是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又轉而撥了電話。

片刻,電話接通......

“有事?”殷霖淡淡的聲音響起。

質問的話已經到了舌尖,然而開口之前她咬了咬舌尖,變成了:“總裁,我是花顏,我記得上次好像落了條項鍊在您車上,方便有空的時候帶給我嗎?”

咔,那頭傳來電話切斷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忙音。

花顏也從容的收起手機,此時的她已經冷靜了下來,其實原因並沒有那麼重要,不是嗎?

元旦結束後上班的第一天,總裁辦收到了一個寫著殷霖和花顏名字的包裹。按照慣例,總裁的包裹都是何西在處理。開啟紙箱,一堆土特產中間夾雜著一個上了年頭的小樟木盒子,箱子裡有一封寫著花顏親啟的信和一本用牛皮紙細細包裹的書。

“總裁,是濱城的邢老太寄來的,這個怎麼處理?”何西把樟木盒子單獨拎出來放在殷霖面前問。

殷霖讓何西先去忙,然後修長的手指捏起那封信,發現並沒有封口,於是直接抽出了裡面的信紙,信寫得有些囉嗦,大概意思就是說她兒子的案子已經結了,為了表示感謝將祖傳的書送給她,書很重要,要妥善使用和儲存。

剖開外面的牛皮紙,裡面是一本線裝的羊皮古書,名叫奇門術。殷霖隨手翻了翻,然後撥了秘書室的電話。

花顏接了電話,順便將需要總裁簽字的檔案帶進去。

“總裁,您找我?”

殷霖把樟木箱子往前推了推,道:“邢老太給你的。”

邢老太?花顏狐疑的開啟箱子,直接把信丟到一邊,拆開牛皮紙那一瞬間眼睛不由得亮了亮,想不到這邢老太還挺上道的,當時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口,還以為自己做了筆虧本買賣呢。

她本人對奇門遁甲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認識的一個朋友卻很熱衷此道,正好他生辰快到了,這下不用擔心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了。

“你有陰陽眼之後,對書籍的喜好似乎也變了。清溪讓我提醒你,別和那些東西有太多交集,小心最後不得好死。”殷霖淡淡道。

花顏把書用牛皮紙包好放回樟木盒子裡,答道:“謝謝總裁關心。對了總裁,昨天電話裡說的項鍊您幫忙找了嗎?”

“沒看到。”殷霖隨手拿起一份檔案翻開,隨口道。

“應該就是在您的車上的,您確定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嗎?”花顏想了想,提示道。

殷霖抬眼睨了她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稀罕你那條破項鍊給藏起來了?”

花顏訕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就是怕您貴人多忘事想不起這條小小的項鍊嘛。”

殷霖繼續看檔案,沒有搭理她的跡象。

“那總裁您先忙,我先出去了。”

花顏關上門的時候默默的朝裡做了個鬼臉,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中午了,決定先去吃飯,不然去晚了都沒肉。

近兩天,花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無論她走到哪兒別人看她的眼光都很意味深長,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在她背後竊竊私語。而且明明先前一副輕蔑不屑的嘴臉,轉頭看到她都瞬間態度180°大轉彎。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秘書室其他平時關係一般的幾個同事來找她一起吃晚飯,大家面上態度熱情得很。正在花顏在想借口拒絕的時候,董娟上來找她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和董娟有約了,我們下次在一起吃飯吧。”花顏走過去把董娟往前一推道。

幾人略帶惋惜的走了之後,董娟揶揄道:“總裁夫人真是好人緣吶!”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花顏不雅的白了她一眼,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了頓道:“所以這幾天公司裡面都怪怪的,是因為這個謠言?”

“謠言?!”董娟睜大眼睛吃驚道:“貼吧裡都爆貼了,這可是有圖有真相的,你作為當事人告訴我這是謠言?怎麼,抱上大腿了,不把我當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