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從新家跑出來以後,原本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誰知道蔡紅升後腳就跟了出來,在她身後緊追不放。

剛好前面有個人下了計程車,她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隨口報了個地址,等到了才發現自己報的竟是殷霖小別墅的地址。

“都在啊,你們誰去付一下計程車錢,我走得急沒帶。”花顏進屋後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隨後又看見了桌上的酒,直接拿著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三人面面相覷。

大概是司機等得久了,忍不住按了幾聲喇叭,陸雲濤才起身出去付車費。

等他回來,花顏正在開第二瓶酒。

“別喝太急,對身體不好。”他按住酒瓶道。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穿著睡衣光著腳就跑出來了,衣服也溼的,是外面下雨了嗎?”宮翎朝落地窗看了看,似乎沒有下雨的跡象。

花顏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看向陸雲濤,“錯了。”

“什麼錯了?”陸雲濤問。

“人錯了,蔡紅升不是我要找的人,真是白折騰了那麼久。”花顏道。想著她自己為之投入的人力物力,更覺得心情鬱結。

這時,外面的門鈴又響了。

“今兒你這裡還挺熱鬧啊。”宮翎看著殷霖感嘆了一句。

殷霖起身去開了門,門外是同樣一身狼狽而且還沒穿上衣的蔡紅升,再想到花顏的樣子,不難猜到這兩人先前在做什麼,他的眼睛不禁危險的眯了眯。

蔡紅升沒想到這是殷霖的家,只是攔住了花顏坐的計程車問了路過來,一時也驚訝得說不出話。

“請......請問,花......顏在這裡嗎?”他調節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進來吧。”殷霖往後退了一步,給他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

蔡紅升進了客廳後發現還有其他人,而且每一個人放在a市都有不小的影響力,讓他更為侷促。

殷霖從洗衣房拿了件自己的衣服丟給他,“穿上。”

“今天都是私人聚會,沒有總裁,沒有市長,也沒有什麼大明星,你別緊張,過來坐。”宮翎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花顏換了一身下來,就看見宮翎那廝在給蔡紅升灌酒。

蔡紅升看見她下來,急急的站起來道,“這麼晚了,跟我回家吧!”

“不急,先坐。”花顏走到他對面坐下。

蔡紅升其實一秒都不想多待,總覺得各個方向都有壓力向他襲來,但花顏的表情不太對勁,他也不好堅持。

花顏熟門熟路的從櫃子裡給自己拿了個酒杯,給兩人都滿上,“我們今天還沒喝交杯酒吧,來,走一個。”

蔡紅升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見她乾脆利落的一飲而盡,自己也一口氣喝了下去。

但酒剛入喉,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和醉酒的感覺完全不同,只是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你幹嘛?想殺人滅口?”宮翎忽然有些看不懂現在的情況。

花顏沒理他,放下酒杯,雙手結印,有柔和的光從她的手上發出並繞到蔡紅升身上。

殷霖和陸雲濤只看見有霧濛濛的東西從蔡紅升的眉心緩緩鑽出,只有宮翎看出花顏是在清除他的記憶,有關於她自己的所有記憶。

但在最後關頭宮翎阻止了她,“你這樣不行,任誰忽然少了一大段記憶都會覺得奇怪的,反而會弄巧成拙,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