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在醫院做了全身檢查也沒發現什麼問題,結果第二天一早自己醒了過來,什麼事兒都沒有,就帶著傭人回了家。

雖然已經提前被告知噩耗,但回家後看到到處掛著白布擺著花圈的靈堂還是差點站不住腳。

“哥......”她對著在靈堂上燒紙的殷霖輕輕喊了一聲。

殷霖站起身,輕輕將她抱著,“不哭,老頭子活得比他任何一個朋友都久,已經賺了。”

許寧卻哭得更大聲,突然雙手捏緊他的襯衫,咬著牙道:“不是的,爸不是心臟病發,是花顏!昨天晚上她翻窗進來,剛好被我撞見,她說她是來找爸爸的,我想阻止,然後就被迷暈了!哥,是她,一定是她!”

殷霖卻瞬間變了臉色,看著她的眼睛慎重叮囑道:“這話以後不要再提起,老頭子的確是心臟病去世的。”

“哥!”許寧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大哥,似乎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你不能因為喜歡她就沒有原則的包庇她!這次是爸爸,那下次呢,是不是就該輪到我了!那我還不如直接撞死......”

“閉嘴!”殷霖面色冰寒的打斷她,但她一臉心碎的表情也讓他不忍,“乖,這些事我會處理,你先上樓換身衣服,待會兒弔唁的人就來了。”

許寧犟了一會兒,還是識大體的上了樓。但這不代表她就可以不追究花顏的事,不過,一切都要等辦完葬禮再從長計議!

一連三天,殷家都瀰漫在沉重的氣氛中,不僅僅是因為殷老爺子的去世,還有兩位小主人之間變得疏遠的相處模式。

葬禮過後,殷霖把老頭子的排位放在他設定的小祠堂內,便收拾東西離開了家。

可他到了小別墅之後,發現花顏連同她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客廳裡曾被她碰碎的花瓶一角恢復如新,就連被她穿過的衣裳也掛著吊牌放在衣櫃裡!

殷霖在小別墅裡找了一大圈,確定沒有她存在過的一絲痕跡。最後孤零零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抽完了剩下的大半包煙。

呵,做完壞事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將菸頭重重捻熄,殷霖拿著車鑰匙開車去了花顏所在的小區,來給他開門的是董娟。

殷霖也沒說話,直接推門而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董娟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忙道:“總裁,她走了,上次被記者嚇走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殷霖猛地停住動作,轉身:“她去哪兒了?”

董娟搖搖頭,請他到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在他面前,而後從茶几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道:“前兩天有個律師帶了人來收拾她的東西,還讓我簽了這個,從那天開始,這房子就被轉到了我名下,還有這張銀行卡,裡面有一千萬。”

說著說著,董娟就哽咽了,捂著臉啜泣起來,“律師說她留給我一句話:永別了,好好生活......嗚嗚,她來的時候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出租屋門口,走的時候又是突然消失,連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

殷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不耐的起身離開。出了小區之後,他連打了幾個電話,下達了尋人命令。他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而此時,被很多人尋找的花顏正大大咧咧躺在陸雲濤家的沙發上,心情愉快的喝著陸雲濤給她的鮮榨西瓜汁。

“就那麼開心?”陸雲濤問。

花顏一口氣喝完大半杯西瓜汁,道:“當然啦!戒指的事解決了,心臟我也拿回來了,對了,還有何靜的魂魄。讓我怎麼能不開心!”

是的,那晚她雖然是衝著殷正榆去的,但既然遇上了許寧,順手就把何靜的魂魄收了回來,不過沒動許寧的心臟,不然和殺人也沒什麼兩樣。

“心臟?”陸雲濤抓住這個詞,反問道。

花顏心知自己說漏了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呵呵,那個,我拿走了殷正榆的心臟。反正他的壽命也到盡頭了,沒我他也活不了這麼長,我稍稍取點兒利息,不算過分吧?”

“當然不了。他女兒拿了你活生生的心臟,你不過是廢物利用了一下,要真算起來,他還佔便宜了。”陸雲濤笑道。

花顏給了他一個夠哥們兒的眼神,“不過我可能又要在你這兒待一段時間了,還剩下蔡紅升的事情沒解決,時間應該不會太久的。”

陸雲濤因為她的話很是愉悅,“你能在這種時候想到我,我很高興,這裡的大門隨時為你開啟。門鎖密碼是,如果鎖壞了門口的花盆下也有鑰匙,玄關的抽屜裡有備用現金,偶爾打車回來手機沒電的話可以用。還有......”

“我餓了,你去做飯吧。”花顏覺得他太囉嗦,直接打斷道。

“你不是......”陸雲濤看著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