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進去的東西沒辦法消化,只得想辦法催吐。花顏這副身體腸子沒有了動力,當然不是扣喉嚨就能解決的。

用的方法是有些粗暴,所以吐的也格外的慘烈。等她全部吐乾淨,早就脫力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雖說是生理性的,但看起來也楚楚可憐得很。

休息了一會兒,花顏才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一手捂著仍舊絞痛的肚子,一邊挪著腳步往外走,重新打車回家。

在她走後不久,一直跟著她的那人才從角落裡走出來。

正是殷霖那廝。

既然知道花顏回來,那麼她的行蹤就不難調查,他從俏江南出來之後就讓人去查了。然後尋了個藉口支走薛晨曦,自己開了家裡園丁的車悄悄的出了門。

他在心塵酒吧外等了一晚上,也想了一個晚上,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又為了什麼去接近一個酒吧領班?

今天經過俏江南一事,他突然不那麼著急和花顏正面對上,且先看看她的打算再說。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殷霖沒有再接著跟下去,開車回了家,然後給何西下了新任務:調查今晚那個他現在尚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在心塵酒吧上了一個星期的班,花顏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白天休息、晚上上班的工作模式。

為了招攬生意,每個周酒吧都會在門口大街上派發傳單招攬顧客。發傳單的人員是排班制的,這一次的人員裡恰好有蔡紅升。

花顏原本這次不用參加,想到蔡紅升在,乾脆去瞧個熱鬧。

時值盛夏,隨著時間推移,還沒到中午溫度表上的紅線就爬上了三十,隱隱有持續攀高的勢頭。

這麼炎熱的天,街上行人相對減少,而需要派發的傳單數量並沒有減少。為了能完成任務,蔡紅升建議去附近兩條街上發傳單。

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會兒,還是覺得在大傘下邊乘涼邊發來得舒服。只有花顏響應他的想法。

“其實你不用跟著我過來的。”蔡紅升邊走邊說。

“我也想早點發完早點收工呀,而且,她們不來是怕被曬黑,誰叫我我天生曬不黑呢。”花顏一臉自豪道。

蔡紅升不再勸說,只買了瓶冰水遞給她。

既然是發傳單,當然不能兩個人站在一起。

花顏走到上次出車禍的街口,看見一個大齡孕婦頂著大太陽,失魂落魄的坐在路邊。一直到三個小時後花顏發完傳單,她連姿勢都沒變過。

在旁邊的小賣部買了瓶水,花顏邊喝邊和人到中年的老闆娘聊天。

“太陽那麼大、路面又燙,普通人都受不了,她一個身嬌肉貴的孕婦曬了那麼久會不會出事,沒人去勸勸嗎?”花顏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