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什麼叫得寸進尺,這就是!

花顏站起來,嘆道:“看來是談不攏,那我先走了。”

只是她的手剛搭上門把,身後就再次響起了他的聲音。

他說:“我答應......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花顏露出勝利的笑容,重新走回來,拿出一條手鍊放在他面前,說:“急什麼,我一諾千金,既然承諾了你就不會失信。不過,配藥需要點時間,這條鏈子你先拿回去給她戴上,可以在我治癒她前保她不死。”

殷霖捏起那條不起眼的手鍊,鏈子很細,上面穿著一顆珊瑚色的珠子,似玉非玉。

“對了,提醒你一下,這條鏈子一旦戴上就無法取下,除非把手砍掉,或者我親自來取。還有,春遊的策劃書我已經發你郵箱,接下來的事我不會再管,你找別人負責吧。”

這次花顏沒有再多留,說完就直接離開了他家,直奔夜市而去,她需要大肆食補一番。

殷霖沒有動,思考著她話的可信度。同時讓人把手鍊送去研究,在許寧戴上之前,他需要確定手鍊的安全性。

春遊計劃最終落在了董娟頭上。肖琴在電話裡恨鐵不成鋼的說她浪費表現機會,花顏對此嗤之以鼻。

再者,許寧早已病入膏肓,想要治好她,需要的不是一般譬如百病全消、延年益壽的藥,而是能起死回生的靈藥。自然而然的,這些藥極其罕見,有一兩味人間根本沒有,所以得費一番腦筋。

按照常規,公司每月1號準時發工資,但這個月恰好遇上五一勞動節,所以提前一天發放,讓大家能過個好節。

花顏洗完澡出來,正好接到簡訊通知工資到賬。當看見工資只有兩千塊不到時,蹭的一下就丟了毛巾。她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質問殷霖,不過想了想還是轉而撥通何西的電話。

何西說:扣掉全勤,扣掉各種原因缺勤、病假、事假,能發一千多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掛了電話,花顏躺在床上鬱悶,這班沒法上了!

第二天一早,徐昊的電話在八點就打進來了。想著今天不可避免的要幹些體力活,花顏選擇了九分磨白牛仔褲,白色體恤和帆布鞋,頭髮也紮了起來,模樣清純得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在校大學生。

與殷霖等人的豪車不同,徐昊的座駕只是一輛很普通的現代。花顏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直接開啟前面的車門坐了上去,只是在寄安全帶的時候她從後視鏡裡似乎看到了殷霖那廝!

迅速轉頭看向後座,果然是他!

好朋友搬家,他會出現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就他一身西裝革履的樣子,確定是去幫忙的嗎?

“今天公司不是組織去溫泉山莊春遊嗎,總裁你怎麼沒去?”她好奇道。

殷霖沒有回答,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倒是徐昊介面道:“他從來不去參加這些,說是浪費時間,所以你看他身邊的朋友也就只有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而已。”

“呵呵。”花顏乾笑兩聲,顯然對這位剋扣她工資的大爺不爽。

路上的時候,花顏從後視鏡悄悄的看了幾次。殷霖的臉色一直都淡淡的,似乎心情不壞的樣子,於是開口道:“老闆,我要辭職。”

殷霖這才看向她,聲音帶著些許冷意,“理由。”

“我喜歡自由,再者,也需要時間找藥。”花顏不懼的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