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車來人往。

莫聞人牽著陸冉喬走出醫院大門。

“餓不餓?”他問。

“不餓,我們直接回去吧。”

“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進了轎車。

在他們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沈易修背靠著路邊的杆子,吐著煙圈,斜睨了那邊好幾眼。

他衣服穿得隨意,袖子內折了也不知道。

指尖夾著的一根煙已經燃了一大半。

以前那張白皙陽光的臉,現在瘦得凹陷。

他眼圈青黑,目光無神。

莫聞人的車從路邊開過,沈易修轉過身,順著車流反方向走去。

半小時後。

沈易修開啟公寓的門。

裡面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電腦前面,聽到開門的動靜,他轉動椅子,看向沈易修,“你去醫院看了嗎?”

“不看了。”沈易修往沙發椅上一坐,整個身子癱軟其中,顯得十分頹廢。

“你現在都變成這個鬼樣子了,不看醫生能自己好?”

“出去。”沈易修閉上眼。

“有活,接不接?”

“推掉。”

“你再這樣下去,‘satan’這個名字都要被你搞爛了。”

沈易修伸手捶了捶腦袋,緊皺著眉,“出去。”

男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公寓。

屋子裡頓時安靜不少,只有電腦裡時不時傳來“滴滴滴”的聲音。

沈易修走到桌子前,“啪”的合上電腦,就這樣往地毯上一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做這樣的夢了。

他又看到夢中的自己坐在包廂角落裡,手裡端著紅酒搖晃,冷眼看著地上的陸冉喬被欺辱。

陸冉喬哭喊著,掙紮著。

他再次看了一眼另一個自己,捂著腦袋坐到地上,甩掉腦子裡陸冉喬的聲音。

畫面忽然開始快速倒退,周遭的一切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