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別墅一樓。

客廳後面的麻將房裡隱約傳來麻將桌洗麻將的聲音,還有女人斷斷續續說話聲。

“么雞。”

“二餅。”“碰!”

房門被從裡拉開,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婦女剛要喊“莫聞人”,旁邊的人拉住她,“哎!莫總交代了,有客人在休息,小聲點。”

麻將房裡,五個女人,四個坐著,一個站著。

其中桌上兩個三十歲上下,穿著華麗的旗袍。

另外兩個一個二十四五左右,一個不到三十。

站著的這個二十來歲,身材高挑,氣質高傲,面色冷淡,“客人?就是客廳那雙鞋子主人嗎?”

穿著旗袍的曹太太打出一個九餅,“估摸著是莫總的新朋友,不久要加入我們麻將團。”

“你們見過他哪個女性朋友在他家過夜的?在座的有一個嗎?”另一個穿著旗袍的孫太太開口,目光在桌上的麻將上左右來去。

“說不定人家是早上過來的。”二十四五歲的俏麗女人嬌滴滴地開口。

不到三十的姑娘端起一旁的枸杞茶喝了一口,笑眯眯的,“你們也不想想,按照以往的情況,莫總現在應該在公司上班,可今天這個時候他卻在廚房。”

二樓某間房,窗簾被拉得死死的,一絲光線都沒有。

陸冉喬醒來,環顧四周,揉了揉脹痛的腦袋。

這次是有史以來睡得最久的一次,已然忘了時間的運轉。

她下意識將手伸到床頭拿手機,長到手指的袖子讓她有一瞬間迷糊,床頭也沒有她的手機。

難道放在客廳了?

陸冉喬拉開門赤著腳走出去,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站在走廊上往下看。

這一看,瞬間清醒。

她這段時間是住在酒店套房裡,不是住在蘇家。

並且蘇家是大別墅,裝修和這裡也完全不一樣。

她的手頓在亂糟糟的頭發上,低頭看了眼身上,男士長襯衫,長到大腿。

襯衫裡面除了一件內褲,空無一物。

樓下,莫聞人抬頭看著她,溫柔一笑,“你醒了?”

麻將房的人趕緊拉開門看過去,隱約看到一個姑娘穿著莫聞人的襯衫站在走廊上,那雙腿又細又白。

陸冉喬臉色微變,抱住胸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莫聞人?”陸冉喬腦子混沌。

她拉開窗簾,陽光傾斜,打在她的白襯衫上。

窗戶外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奼紫嫣紅,生機盎然。

這是莫聞人的別墅?

她的記憶慢慢複蘇,想起自己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在健身房覺得很累,坐在椅子上休息,然後就短路了。

手機鈴聲響起,陸冉喬循著鈴聲找到自己的手機,電量滿格,看來是充過電的。

“莫先生?”陸冉喬接通。

“衣服已經洗好晾幹,在衛生間架子上放著,洗漱用品都備好了。”

“謝謝。”陸冉喬再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十分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樓下麻將房裡的人把腦袋縮回去。

曹太太:“看見沒?住在莫總隔壁房,看樣子是從昨晚開始住的,衣服都是莫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