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2頁)

宇智波斑覺得他現在的意識就像是被強行拉扯進千手柱間體內然後只能毫無反抗地以千手柱間的角度觀看了某些事情的發生。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手持尖刀從背後刺入一個熟悉背影心臟位置，血液隨著手下的動作湧出、蔓延將深藍色的衣服染成一片血紅，最後只留下一句‘你這樣是本末倒置’之後便倒落在地上。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長髮還有熟悉的族服，這個人……是他，宇智波斑。

他想伸出手來拉住倒下的人影，卻發現手腳並不能聽從自己的使喚，除了看之外他什麼也做不到。

視野隨著這具身體的動作而發生改變。漆黑的夜空寥寥密集的雨滴，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雨水的緣故，他感覺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然而倒落在地下的身影卻在他心裡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能殺死宇智波斑的就只有千手柱間。

憤怒一瞬間充斥在心裡無法消散。對於人來說，我們往往可以原諒敵人的背叛卻不能忍受朋友的出賣，感情越是深厚就越是無法接受對方的背叛，宇智波斑無疑是相信著千手柱間的，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柱間居然會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我作了一個親手殺死你的夢。’

宇智波斑現在終於明白了千手柱間當初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讓他再多想些什麼，眼前的畫面又突然轉換了起來。開闊的視野和角度，還有下方的房屋都讓他知道千手柱間所站著的地方是木葉火影巖頂上。

從這個角度望去，建成的村子雖然沒達到後世的繁榮，卻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宇智波斑很快就發現千手柱間往往在這裡一坐就是一段很長的時間，然後在他的生活裡天天來這裡看著村子發呆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重心。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除了看著建設中的木葉之外就什麼也不做，偶爾透過千手柱間的視角他可以看到千手扉間或其他人前來找他，但無論誰來這裡也好，他也不會輕易離開。

‘大哥，你是不是後悔殺了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聽到千手扉間在質問柱間是不是後悔殺了他，有時也會聽到別人在談論他的死有餘辜以及火影大人的大義滅親，但無論別人說什麼也好，千手柱間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回應，反倒是待在火影巖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宇智波斑不知道親手殺死他的千手柱間在想什麼，但有一件事他可以非常肯定。柱間他很難過，宇智波斑無疑是瞭解千手柱間的，只是憑著他的某些舉動他就知道他心裡面的感受——愧疚。

一開始親眼看到自己被背叛時的憤怒，再到目睹千手柱間在他死後的某些行徑，宇智波斑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對待之前發生的事。

村子是他和柱間共同的夢想，他可以明白千手柱間為了保護村子而跟宇智波斑敵對，但站在兩人感情的角度上來講，跟他有另一種關係的柱間在他背後捅了一刀這件事他不想原諒。

“咳……咳咳……”頻繁的咳嗽聲將宇智波斑的思緒拉了回來，當他看到捂住嘴巴的手染上一片血紅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

這隻手是柱間的手，那也就是說剛才咳血的人是柱間……

這怎麼可能！

沒有人比宇智波斑更清楚千手柱間打不死的蟑螂體質了。他們兩個人打了這麼多年，無論受到再重的傷，柱間總是以比普通人快幾倍的速度癒合，再加上他本人就是一個出色的醫療忍者，說什麼宇智波斑也不會相信千手柱間竟然要搞到在沒有受外傷的情況下咳血這種程度。

結果接下來的事實告訴了他真相，千手柱間他根本就是有意為之。雖然聽到村子裡很多人都在說那是終結之谷跟宇智波斑對戰時留下的暗傷，但宇智波斑很清楚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柱間他這是在自殺。

他……是後悔了嗎？

就算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宇智波斑依然有種胸口被揪緊的感覺；就算不是自己的身體，宇智波斑依然能感覺到千手柱間一天比一天更加衰弱的身體。

這種情況維持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直至到有一天，他聽到柱間跟千手扉間說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柱間他是要死了嗎……

當他清楚地意識到千手柱間可能再也活不長的時候，宇智波斑腦子裡一片空白。宇智波是擅長使用幻術的，無論再高明的幻術都難不了他們，更何況要讓一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中幻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在這一刻，如果是這一切都是幻術所造成的結果，那麼宇智波斑承認他已經完全陷落，他就像當初的千手柱間那樣完全將夢境與真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