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調控時間的能力直接被賽勒斯特號以力破巧的企業號噴出一口灰色的液體,倒飛到了南達科他的盾牌上。

“……喂喂,本土戰鬥力第一的艦娘這麼就跪了?”看到企業號的樣子,休伯利安也不管損失不損失的事情了,直接召喚出了所有艦裝,從內部擠碎了身上的動力裝甲。

好了,這些連鈑金噴漆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回路重造吧。

同樣被企業號的動作驚到的其他幾艘艦娘也跟著展開了自己的艦裝。

秋風之墩的右眼再次盛開乳黃色的花朵,執行者號脫下黑色的鬥篷露出裡面的黑武士盔甲。

蒼穹貴族號身上的女僕裝也在一瞬間變幻成了一套純白色的露腋裝,一對潔白的翅膀從背後伸展開來。

魔法要塞達拉然本來打算高舉起手中的守護者之杖,展開一道反亡靈結界……結果想起達芬奇手裡那柄聖晶石法杖後,她把手裡和木棍一樣的守護者之杖扔給站在身邊的森提納克斯。

然後從自己的艦裝裡掏出了一根“大元帥的戰鬥法杖”拿在手裡。

作為一直都是土豪職業的法師,戰鬥的第一回合就是比身上的裝備炫麗與否,掏不出一身神器的法爺根本不配這個稱呼,還是出門左拐去當屌絲戰掰筷子吧。

當然,準確來說,被丟給森提納克斯的守護者之杖才是傳世神器,大元帥的戰鬥法杖並不出眾。

但是顏值也是比較的一部分好吧,甚至有那麼一個世界裡,白衣白發白法杖,一身整潔的法師就是比髒兮兮的灰袍灰發木頭棍的法師厲害。

在達拉然展開一道由星星點點彩色光影組成的反亡靈結界時,獅鷲號也靠著這份掩護進入了光學隱形之中。

可惜沒等她走出兩步,達拉然設計的反亡靈結界在無常之霧的席捲下支撐了不到1秒鐘,在黑色迷霧的籠罩下,獅鷲號的隱身失去了任何意義。

“亞頓你的靈能護盾呢……”休伯利安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被這些迷霧所淹沒。

“……不需要,而且也擋不住。”亞頓的聲音在重重迷霧中響起,緊跟著就是達拉然一聲超大嗓門的:

“贊美聖它孃的光啊!!”

差一點遮蔽整個空間的無常之霧被達拉然召喚出來的聖光所驅散……至少驅散了亞頓一行船所處位置的迷霧。

“這是我見過的最出類拔萃的聖光召喚術了,那些七巧板還真回應啊……”在聖光籠罩下渾身不自帶的森提納克斯吐槽道。

“我用聖光之力什麼時候需要納魯回應了!”達拉然表示學院派的法師從來不會去想著信仰某種存在來獲得力量。

“你很有墮落的潛質……”森提納克斯說道。

“可惜你們的大老闆薩格拉斯不願意把位置給我,我也很難辦啊!”涉及到了原則問題,哪怕抵抗這些迷霧很吃力的達拉然也必須分出一絲神來吐槽回去。

看到第一招沒有效果的賽勒斯特抬起雙手再次用著冰冷的聲音念道:“深淵”

“噗……”這會是達拉然一口蔚藍色的血液噴了出去,被她塑造出來的聖光結界立刻被擠壓成了一團,還好完全相剋的屬性,讓聖光結界沒有像剛才的反亡靈結界一樣瞬間崩碎,在所有的聖光之力被消耗之前,這道結界只會縮小,而不會毀滅。

“等有空我一定要跟納克薩瑪斯討論討論裁軍計劃。”達拉然擦著嘴角說道,尼瑪,不愧是先天性自帶巫妖王屬性的幽靈船,這比阿爾薩斯王子厲害多了。

當初達拉然被十七八艘森提納克斯這樣的燃燒軍團虛空輝光艦騎臉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慘過。

不過在吐血之後達拉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選錯了錯誤的戰鬥方式。

和擁有非洲戰區上百萬艘幽靈船作為力量之源的賽特斯特剛正面果然是下下策,難怪那艘本土艦娘第一的家夥一照面就飛了。

“呵呵呵……”彷彿很滿意這個場景的達芬奇笑道:“你們憑什麼認為……瑪麗她無法適應這股力量呢,這艘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的太平洋總督,可不是昨天才把那些亡靈召喚出來的。”

“然而可惜的是……”亞頓用著緩慢的語調開口說道:“即便再適應,也終究不是自己的力量。”

“嗯?”達芬奇的聲音微微一愣,在她的感知視野裡,亞頓身上那如同太陽一般光輝的氣息飛快的消逝,緊跟著……一股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氣息從亞頓的身上浮現出來。

這股氣息比賽勒斯特召喚的無常之霧還要飄忽不定,比深淵之霧還要幽暗深邃。

“恆星的意志啊……連自己的母星都走不出去的凡人,又如何能真正體會到恆星的強大……以及恆星真正的終極力量。”森提納克斯用著感慨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