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胡德聊了一會關於這段時間250號鎮守府發生的事情後,阿庫婭少將轉過頭對亞頓問道:“請問總督府對胡德的判決是什麼?”

“所有判決書應該早就電告250號鎮守府了。”北宅代替亞頓回答了阿庫婭少將的問題。

“我沒看就都撕掉了。”阿庫婭少將表示自己剛才對胡德說的話不是開玩笑。

“……”北宅很想吐槽一下這種行為對於提督來說是嚴重違紀,如果深究的話甚至可以算作預謀叛變,不過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追究這些東西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於是作為檔案管理員和情報部門頭頭的北宅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最初對250號鎮守府胡德中尉的判決是以在非交戰區主動率隊攻擊友軍為罪名,降銜為準尉,保留原有軍籍,禁閉十年後遣送會原先所在鎮守府。”

有最初就意味著接下來的複判,果然北宅在停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後來改判為開除軍籍,剝奪一切政治權利,終生監禁一直到艦裝崩解。”

這種判決對於一艘本土艦娘來說,是比直接炮決還要可怕的懲罰。

處在這種懲罰之中的艦娘,身體裡的艦裝會在慢慢崩解的時候帶給她最極端的痛苦和最殘酷的折磨。

除了那種造成大規模公共財産損失和人員傷亡的墮落者以外,很少有艦娘會享受這種酷刑。

“為什麼?”阿庫婭少將有些惱怒的問道,最初的判決雖然也有些重了,但終歸是在海軍憲章的辦法條例範圍之內,複判的結果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你應該清楚的,就算你現在跟我抬出海軍憲章,然後指著裡面哪一條哪一條說這麼判決是過當的也沒用,作為提督的你應該知道,海軍憲章並不是絕對至高無上的。”

北宅用著平靜的話語對阿庫婭少將解釋道,在每一個戰區,戰區總督的意志都是淩駕於海軍憲章之上的,幾百年來一直如此。

很顯然,對胡德的改判是在亞頓當上戰區總督之後的事情。

“總督……”阿庫婭少將神情負責的看著亞頓這艘被緹都召喚出來的艦娘,如果當時沒有因為曾經的職業病想看看尹武大校到底要做什麼而派出胡德的預備編隊跟過去的話,估計就沒這麼多事了。

甚至有可能因為跟緹都之間的關系,不說從此平步青雲,至少不用經常新的絞盡腦汁去構思資材申請報告該怎麼寫。

注意到阿庫婭少將複雜眼神的亞頓終於開口說道:“我答應過我的提督,所以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那胡德呢?難道作為戰區總督的你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這艘功勳艦一點一點的牢房裡腐朽嗎?”阿庫婭少將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再加上剛才情緒一直處於激動的狀態,差點又摔倒在地上。

看著被執行者號扶住的阿庫婭少將,亞頓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你可以繼續致電我的提督,我遵從她的命令。”

“位高權重的總督大人您會一直聽命緹都的命令嗎?”阿庫婭少將把亞頓的話當做一種拒絕,臉色蒼白的說道。

“注意身份,阿庫婭少將,在你被剝奪軍籍之前,亞頓是戰區的總督。”北宅嚴厲的警告道。

休伯利安已經捂住的雙眼,似乎不忍直視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如阿庫婭少將被火大的亞頓灌入靈能內爆掉。

出乎休伯利安意料的是,亞頓竟然動也沒有動的,用很平淡的語氣回應道:“我答應過我的提督,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在我的提督反悔之前,我會一直把你視作我的友軍,不過也希望你不要質疑聖堂武士的忠誠。”

說道的同時,亞頓也阻止了已經點亮靈能光刃,打算在阿庫婭少將身上練習聖堂劍術的塞布羅斯的動作。

“友軍嗎?”阿庫婭少將緩緩的坐回了床鋪上,眼神在身邊的胡德和執行者號身上來回移動了一會後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是友軍。”

“非常抱歉,總督大人”坐在床鋪上的阿庫婭少將對亞頓說道:“我會履行我挑戰您的約定,無論勝負。”

不過一直到亞頓一行船離開了關押了阿庫婭少將所在的房間,阿庫婭少將也沒有說出自己挑戰的賭約是什麼。

或者說,就算說出來了,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