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果報應的

暮歡並不想回答息靈這麼愚蠢的問題，她現在只想讓這個人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絕望的滋味。哦對了，如果是報復的話，那麼好像還少了一個人。

“怎麼，你的那個位面裁決者大人沒有來幫你抓捕畏罪潛逃的人嗎？”暮歡著重強調了“你的”兩個字，就是要膈應死她，看她以後還怎麼敢瞎蹦躂。

哦不對！息靈應該再也蹦躂不起來了，因為她今天就是奔著來取她的性命這件事情來的，又怎會給她再一次活著的機會呢？暮歡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向來都是有仇報仇的啊！

別人敬她一尺，她定會還別人一丈。但是若別人傷她一分，她自然也是也會百倍奉還。要是傷了她，還妄想著要過一個逍遙日子，那恐怕世間還沒有此等好事。

“你敢，你居然敢折辱位面裁決者大人。”息靈心中氣極，但是此時此刻在沒有搞清楚暮歡到底是什麼身份的時候，她現在還不能對她怎麼樣。否則一旦確定她是新任鬼王，那麼就是她強行挑起的神族與鬼族的戰爭。

目前各族紛爭四起，實在是不宜交惡。否則神族一旦對起來，恐怕會很吃力。

“折辱？息靈大人莫不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這怎麼能夠叫折辱呢？人家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你才對我動的手啊！”

暮歡走近息靈，每走一步，曼珠沙華就開一朵，更是讓息靈確認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個暮歡，身份可真是不簡單啊，一回來就已經是鬼王了。

看到息靈震驚的反應，暮歡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就這還是遠遠不夠的。

“息靈大人可知，我這曼珠沙華是從來不會開在純淨的地方的。”越靠近，暮歡腳下的曼珠沙華就盛開的越來越多，漸漸蔓延了整個這一片區域。

“可是為什麼今日這曼珠沙華竟然是開在了神族——這個世人都覺得十分純淨的地方呢？”

“難不成是近來神族生了些什麼陰暗的東西，所以我這曼珠沙華才會如此的活躍。”

暮歡的眼睛盯著息靈的眼睛，後者的眼光一直在不停的躲閃。暮歡心下了然，看來這神族現在也並沒有外表上的那般光鮮亮麗了，至少目前是。

“就算你是鬼王，也斷不應該如此信口雌黃，折辱我神族。”息靈氣的整個月匈口都在動，她一直在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動手，但是對方卻一直在步步緊逼。

“我神族是何等純淨的地方，又怎會有你口中所說的陰暗？要我說這曼珠沙華怎麼就不可能是因為你自身攜帶的陰暗而生長出來的呢？不是都說曼珠沙華只聽從主人的命令嗎？”

息靈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暮歡看出來這掩藏在神族背後的東西。否則她和裁行，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絕對不能夠因為一時意氣衝動而就這麼斷送了。

但是心裡所想卻在口中表達不出來，息靈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內心是不想要說這些話來激怒暮歡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就這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哦？”暮歡冷眼，“我自身所攜帶的陰暗，你確定？”這個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呈口舌之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若自身攜帶陰暗，那麼你覺得我來神族這麼久了，為什麼你們就沒有被侵染呢？”

“我……”多說多錯，息靈現在是完全不想說話了。本來今日涼辭和戰神他們就出發各族商討有關事宜，這神族現在就只剩下她和下面的一群蝦兵蟹將，息靈是真的沒有把握能夠贏得了現在的暮歡。

而且若是暮歡執意要說，是她強行挑起神族與鬼族的戰爭，那麼她可就真是成千古罪人了。

“息靈多有得罪，還望鬼王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了息靈這一次。”

暮歡好笑，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呢，怎麼現在就跟個鵪鶉一樣了？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一口一個畏罪潛逃者的叫，怎麼現在突然就變化這麼大了？

但是暮歡不在乎這些，她也不會選擇原諒。因為有些傷，不是你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結的。這些傷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心裡讓她承受了多久，旁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世人只知道做好人，嘴裡說著什麼寬宏大量，可心裡那道疤，又怎會是如此一兩句話就可以消解的了的呢？

“原諒？”暮歡嗤笑，看著息靈，以及腳下不斷在盛放的曼珠沙華。“那若是我現在殺了你，然後也這麼說一句請你原諒我，你會答應嗎？”

若是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又憑什麼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要求別人去做到？不是誰都是聖人的，只要有貪嗔痴谷欠，那麼仇恨這種東西就永遠都不會有消解的一天。

“你……”息靈完全沒有想到暮歡竟會如此的咄咄逼人。“你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呢？這樣子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我咄咄逼人？”暮歡逼近息靈，湊在她耳邊，因為腳下的曼珠沙華完全禁錮住了息靈的行為，所以暮歡可以非常近距離地去接近息靈，甚至於她的命，暮歡抬手之間並可以輕易的毀掉。

“那我還有更咄咄逼人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暮歡的手輕輕劃過息靈的脖子，“比如，在這脖子上劃一刀。”或者是，暮歡的手伸向了息靈的臉，不都說女人是最愛這張臉的嗎？尤其是像息靈這麼一個高傲的人，聊應該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吧。

“或者是，這張臉也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息靈雖然腳動不了，但是上半身和頭還是能夠做到自由。瘋狂的搖晃著腦袋，昭示著息靈的絕望。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嗎？”暮歡退後了一步，曼珠沙華已經開遍了整片區域。所有跟著息靈來的小神也都被控制住了，暮歡突然想起她那天的情形，好像也跟現在差不多。

“你現在知道害怕的時候，怎麼不去想想那時候的我，心裡又有多麼的恐懼。”她那個時候什麼記憶都沒有，什麼修為術法也都忘記了。這個女人怎麼就能讓一個位面裁決者出手，對她下了那麼重的手呢？

若是她那一天沒有時空卷軸，又會是怎樣的下場？若是她那一天沒有在沼澤邊碰到魅希，她現在是不是就得該回爐重造了？

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果報應的啊，怎麼可能會說你傷害了別人，別人就一定非得對你以德報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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