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梵度天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已入睡,一些夜行的妖獸和習慣夜行的人們開始活躍起來。

無盡海上,踏天神將正安坐在海面上運功恢復之前的傷勢,那兩劍將他早已晉入七支境巔峰,只差一步便進入十八界的修為生生斬落到七支境初期,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

他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但那兩劍落下之後,再沒有趕盡殺絕,踏天已經知道,那人能傷了自己,不過是仗著一把神兵利器,其本身修為絕對不會很高。

但自己當時重傷之下,只能放任那人逃走,所以,這幾天,他派出所有的手下,開始搜尋那人的下落。

一方面,一箭之仇不能不報,另一方面,那神兵實在是威力巨大,已經徹底將他的貪心勾了起來,甚至,這幾天都沒法好好地修煉。

然而,那人自那天逃跑之後再找不到半點影子,彷彿人間蒸發一般,為此,他將手下的那一幫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罵歸罵,人照樣還是沒有半點訊息。

這事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白無傷曾經過問幾次,但都被他遮掩過去,他對那一把神兵勢在必得。

可這麼長時間了,那人又會跑到哪裡?再說有那麼顯眼的神兵絕對是瞞不過他手下的眼睛的。

就算是那人用手法遮蓋神兵的氣息,能瞞過他手下的眼睛,但絕對瞞不過他的感應。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妖域中忽然升起,只是比之那日傷他的時候弱了不知多少,剛一轉眼,那氣息轉瞬消失。

踏天大喜之下,身形一動,人已經出現在幾百裡的以外,隨後便遁著那氣息出現的位置疾馳而去。

一刻鐘之後,踏天已經出現在遊夢城阿斬的洞室之外,讓他驚喜的是,他的猜想顯然是正確的,因為,他看見一個修為在三身境的女子手持一把長劍正站在那裡。

這女子他並不認識,身上也沒有他屬下的那種心神聯絡,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女子同樣來自仙界。

對他出手的無疑就是這女子,在這個凡間,修為最高的人也不過是六境歸墟,根本使不出那一劍,除了她,不可能再有別人。

但多少年的修行,讓踏天的性格很是謹慎,他沒有說話,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身邊除了一個剛剛氣生的男子和一個三境巔峰即將進入四境的小孩再無旁人。

他的心才算真正的落下來,他看著柳斷情,然後將身上的威壓放了出來,同時問道:“那日就是你傷了本將軍?”

柳斷情冷淡的回答:“是又如何?”

踏天冷笑一聲:“你膽子不小,報上你的名來。”

柳斷情還是如之前的那般清冷的說道:“要動手便動手,哪那麼多廢話?”

只是,這一句話說的很是辛苦,因為踏天的威壓快要將她壓垮,她拼命運氣硬撐著,但似乎沒有多大的效果。

以她的估計,照這樣下去,很快她便會被壓垮。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激怒踏天,讓踏天出手,只要接近這陣法,目前的窘境就會解除。

果然,踏天已經被成功激怒,他想不通一個小小的三身境的螻蟻,有什麼依仗敢和自己這樣說話?難道就是手中那把長劍?

他的心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貪心之下,很快便將這疑惑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