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回 心懷不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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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晴柔的丫鬟不敢動彈,瑜真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先出去,而又又去拉勸傅恆,“大兒子已離家,若然再嚴厲處置晴柔,她一個想不開,也離家出走,你又該如何?”
大人居然被孩子威脅,有火無處發的傅恆只覺憋屈,“難道就任她妄為而不管不顧?”
“不會不管,”晴柔的心事不尋常,瑜真必會好好教導,但不是現在,“要罰她,那也等找到福靈安再說,只要他在家,晴柔會聽話,若然他不在,晴柔本就擔心哥哥,你再訓她,她若因自責而想不開,再辦出什麼傻事,誰來負責?”
晴柔這性子,還真有可能,夫人極力勸說,傅恆也不再堅持,全力搜尋福靈安!
一直到晌午,都沒有任何訊息,思來想去,瑜真又讓人去小鎮上,舒姨娘的墳前尋找,“也許他去看他娘親了罷?但願會有線索!”
將近傍晚,下人回來稟報,說是墳前有燒紙錢的痕跡,應該才有人去過,但他們趕去時,已經沒有蹤跡。
這下可以肯定,“那定是福靈安去過!”
去過又如何?離開此處,他又會去往何處?天將暮,仍舊找不到人,憂心難安的瑜真未用午膳,連晚膳也吃不下,傅恆勸她多少喝點兒粥,她卻直搖頭,說沒胃口,一想到十四歲的福靈安從未獨自離開過富察府,此刻正孤身一人,她就心神不定,
“這孩子,走的時候也不知帶銀子了沒,書童檢查了他的屋子,說是應該只帶走了兩套衣衫,其他的銀子似乎都沒動過,若然不帶銀子,他又該吃什麼,晚上在何處安身?”
傅恆也同樣擔憂,但他是男人,瑜真已經很擔憂了,他就不該再繼續說些不好的猜測,引她恐慌,只說著最好的可能來安慰她,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多少會帶些銀子,即便真的沒有,他還隨身攜帶了玉器珠寶,他發辮上綁著的紅繩青金石,腰間繫著金耳勺,白玉佩,腰帶上嵌的翡翠,皆可拿去典當,絕不會餓著,他又自小長著高個兒,十四歲瞧著像十七八歲的孩子,又有武藝傍身,想來不會受欺負。
我已在各處城門下令,嚴查十四五歲的少年,還繪了他的畫像,只要他不出城,還好搜查。”
“如此一來,就驚動了官兵,旁人都曉得你兒子丟了,若是傳到皇上那兒,又該如何解釋?”
“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一旦讓他出城,天南海北,可就更難找,”權衡之下,傅恆只好出此下策,張貼繪像,全城搜尋,“皇上若是問起,我就說:因為他最近功課做得不好,我動手打了他,他才離家出走。”
為了不讓福靈安被詬病,他願意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瑜真心下感動,擁住他腰身,祈禱著蒼天保佑,福靈安一定要平安無事!
話分兩頭,離家出走的福靈安揹著小包袱,遠離富察府,可這京城甚大,他也沒有單獨出來過,一時間迷了路,不知該往何處走,正迷茫的立在街頭,準備找人問路,轉身撞上一個人,福靈安立即道歉,那人只道沒事,匆匆離去,
忽聞身側有人高呼,“笨蛋!他偷了你的錢袋!”
此話一出,方才那人立馬開跑,福靈安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錢袋沒了,迅速去追,那好心人也跟了上去,兩人一起追堵,攆上那賊人,將他撲按在地,尋回錢袋。
賊人不僅偷了他的,一搜懷中還有其他錢袋,福靈安要將他抓送官府,那賊人惶恐求饒,“好漢饒命,這錢袋全都給你,你們放了我罷!”
緊按著他的褐衣少年一聽這話動了心,福靈安卻不答應,緊抓住他不鬆手,“不義之財,我才不稀罕,不僅行竊還賄賂,罪加一等!必得將你繩之於法,才能改過自新!”
正巧此處有衙差路過,上來詢問情況,福靈安便將這賊人押給他們,收回自己的錢袋之後,他又讓褐衣少年將其他錢袋給衙差,褐衣少年不大情願,但他已經說出口,他也不好不交出來,只能拱手讓人。
衙差又讓他們去作證,到了衙門口,福靈安不肯進去,讓褐衣少年一個人進去回話,少年只覺稀奇,“嘿!你怕什麼?做壞事的又不是你,為何不敢進衙門?”
“我……”福靈安沒敢說的是,這府衙裡的大人他認得,那人時常會去富察府拜見他阿瑪,也見過他,他若進去,必會被認出,是以他不願進,又沒法兒解釋,便藉口說自個兒腹痛,想去茅房,在外頭等他。
少年也沒懷疑他,跟隨衙差一道進去,交代事情經過。
福靈安本想就此離去,似乎沒必要等那個少年,可畢竟是由人提醒,他才找回錢袋,理該當面道句謝才是,於是便在此等他。
出來後,那少年憤憤不平,“不是我說你啊,那些賊人偷來的錢袋,即便給了衙差,他們也不可能找什麼失主,必然是自個兒私吞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溫大人是好官兒,必然會張貼告示,尋找失主。”
“嘁!”少年不敢茍同,撇嘴搖頭,“當官兒的有好人?他們只顧自己逍遙快活罷了!”
“有貪官就必然有清官,正直的官員大有人在,為民申冤,造福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