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坐在床畔的琪真一見來人,花容失色,驚立起身,“你……你是誰?清巖呢?”

“我就是你的丈夫,三少爺盛巖。”負手而立的他,笑眯眯的望著眼前這位受驚的新娘子,果然是櫻桃小嘴兒,縱然美人薄怒,也能瞧得出幾分嬌媚之態,的確是他的菜!

“胡說!我要嫁的是清巖!”嫁人之事,總不可能弄錯,琪真聽得一清二楚,怎會臨時換人?“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盛巖一攤手,哂笑道:“如你所見,正大光明的走進來。”

丫鬟嬤嬤們沒有一個人吭聲,連驚訝之態都沒有,她們似乎都曉得內情,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巖呢?他人在哪兒?”

盛巖便按他父親的交代敷衍道:“清巖得了重病,無法拜堂,便由我來替代。”

大吃一驚的琪真無法接受,“與我拜堂的人是你?”

“當然,拜了天地,便是我的女人,你除了順從,別無他選。”

怎的成親還有臨時換人一說?簡直如兒戲一般!委屈的琪真不願就此罷休,吵著要回孃家,要討一個說法,剛走兩步,就被盛巖攔住,“哎——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怎能亂跑?”

隨即擺手讓下人都出去,又壞笑著打量琪真的身姿,頗為滿意,“良宵苦短,夫人,我們還是早些就寢吧?”

“誰是你夫人?我不認!我要嫁的不是你!”琪真不滿他的觸碰,掙紮著想離他遠一些,他卻一把攥住她手腕,攬入懷中,

“夫人,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堂已拜,天地已證,洞房也入了,即便你現在出去,也無人信你是清白,你回孃家有何用?難道還指望再嫁麼?誰還要你呢?

不如乖乖從了我,我會好好疼你的,清巖已病,能不能好還兩說,難道你想跟著他守活寡?倒不如做我的女人,保準讓你飛!”

一聽說清巖得重病,琪真也怕了,但又覺得事到臨頭才被告知內情,太不被人尊重,是以憤怒,“你們怎麼可以拿婚事當兒戲?當初與我阿瑪說好的,居然臨時換人,又置我們那拉府的顏面於何地?”

“這也是情非得已之事,清巖病得突然,誰也不曾料到,總不能今日將你接來,再將你送回去罷?那咱們兩家更丟人,是也不是?這也是無奈之舉,也算你我的緣分,老天爺註定要我們在一起,你就從命罷!”

盛巖愛玩兒女人,嘴如蜜糖,慣會哄人,是以老太太才選他來代替清巖,料想盛巖必定能將這琪真哄得服服帖帖。

而他也不負眾望,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至婚帳之中,覆身而吻,起初還掙紮得厲害的琪真漸漸被他撩撥得動了情,哭訴變成了哼嚀,紅浪滾滾間,琪真已是丟魄失魂,緊抓著他的肩膀,感受著做女人的快樂。

佳人在懷,盛巖也是浴罷不能,要了一回還嫌不夠,又想要第二回,琪真本就是個放得開的女子,剛開始羞澀,後來便隨他擺置了。

一夜溫·存過後,琪真再不怨怪,已被他強悍的能力折服,將他當做了自己的丈夫,兆安終於鬆了口氣,兒媳婦不鬧便好,他只需想法子安撫親家公即可。

永壽聽聞此事,雖然惱怒,但米已成炊,他也不好再將琪真接回來,只能吃個啞巴虧,念在烏雅家有權有勢的份兒上,各退一步,就此罷休。

出了這樣的事,本該羞憤無比,可回門之期,瑜真回到孃家時,見到琪真可是滿面春風,言笑晏晏,並無半分悲傷之態,與那盛巖也時不時的悄言蜜笑,看來這夫婿頗得她心吶!

瑜真雖然討厭琪真的嘴臉,但只要琪真不惹她,她也不會去找人家麻煩,更不會黑心的詛咒她不幸福,在瑜真看來,清巖的性子比較直,琪真若是嫁於他,只怕兩人也是吵不完的架,很難平靜,興許這個盛巖才是適合她的男人也說不準。

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她管不了那麼多,只能管好自己。

五月中旬的一日,陰雨綿綿,傅恆下朝歸來後,換了身衣裳,叫來芳落,跟她說起保寧已然回京之事,

“今兒個上朝時,他正好回來拜見皇上,只是他母親病重,見了皇上之後,他還得趕回府去照顧,讓我跟你說一聲,暫時不能來看你,望你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