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保寧的腿已然好得差不多,走路也不會疼痛,之所以顛簸,是因為他的腳趾被壓斷一根,著力不均衡,才會如此。

這兩日陪著眾人一道遊玩,他尚未感覺不適,偏偏當晚開始下雨,舊疾即發,疼痛難忍,原定次日啟程也耽擱了,隨行有大夫為他施針,依舊疼痛,似乎紮得次數多了,竟覺麻木,無甚效力。

保寧也不願耽誤太久,打算忍痛啟程,可每回上下馬車時都是鑽心的疼。

瑜真略感愧疚,“可是因為陪咱們遊玩,他才腿痛複發?”

“並不是,”傅恆只道他問過,“說是陰雨天的關系。”

這種情況,芳落曉得,“我娘之前也時常如此,後來有人教她敷藥包,緩解了許多。”

“哦?藥包如何配?你可記得?”

九爺詢問,芳落思量著他的情況與她母親的差不多,便想著也做個艾草藥包給他敷著試試,隨即找來荊艾、老薑、當歸、粗鹽,做好藥包,還需蒸煮,再拿來敷腿,

當她將滾燙的藥包送過去時,保寧甚感意外,依稀記得她好像是九夫人身邊的人,叫什麼他沒印象,只能道句多謝姑娘。

芳落低眸淺笑道:“侯爺客氣了,奴婢見家鄉人用過這個藥包,一個藥包大約能用三個月,可打通瘀阻的經絡,從而調和氣血、祛風散寒,解除疼痛,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但奴婢也不曉得是否適用於您,只能先試試。”

未料他的疼痛會被旁人注意到,她還費力將藥包做好才送來,保寧十分感激,“姑娘有心了!不管是否有用,都要多謝姑娘的心意。”

因為這條腿,保寧已然試過很多法子,他都已絕望,針灸都無用,這藥包,他也沒抱什麼希望,未料敷了之後當真沒那麼疼痛,他便依著囑託,每日敷半個時辰,總算好受了許多。

二十多日之後,終於到得襄陽府,傅恆送瑢真時,順道去拜訪瑜真的祖母,當年成親回門之際,關老太太身子不適,未赴京城,也就沒見過這孫女婿,只聽聞這富察家的九少爺是人中龍鳳,此回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瑢真還想隨著姐姐繼續遊山玩水,奈何已到祖母家,必須留下,只能依依不捨的目送他們離開。

這一日,到得常德府,一眾人入住客棧,海豐照例下樓去,跟侯爺的一位隨從一道,兩人點了小酒小菜,特地坐於客人聚集的飯桌中間,聽這些人講述此地近來發生的奇事,再挑些有用的訊息,上報給主子。

身著便服的傅恆不想驚動官府,一路皆住客棧,體驗真實的民風民情,

在京城,雖然也有各地的廚子,能嘗到其他菜系,但受地域限制,許多佳餚必須在當季,食材新鮮,方能做出特色,比如此刻,他們在常德,這牛肉粉與醬板鴨,便令瑜真贊不絕口,連嘴刁的傅恆都夾了幾筷頭,

“官場宴請,大都是珍貴食材,來來回回就那幾樣,吃不出什麼新花樣,每回應酬,都是夾一兩口就沒胃口再嘗,在這當地的客棧酒樓中,方有機會嘗到新奇的菜品。”

這一路遊歷,瑜真對那些古玩珍寶不感興趣,總想著又有什麼好吃的,一個月下來,尚未到達雲南,整個人已圓潤了不少,入夜就寢時照鏡子,瑜真忍不住撫了撫自個兒的臉,擔憂的問芳落,

“我是不是發福了啊?”

“應該說是終於有點兒肉了呢!”為她梳著發的芳落安慰道:“這樣的夫人更有韻味,不信您問問九爺。”

入帳後,她又問傅恆,可有覺得她變胖了,彼時的傅恆隔著肚兜兒撫·弄著那團雪白,手指一鬆一緊間,揉出各種形狀,撫得他愛不釋手,忍不住探進裡頭,真切體會這滑膩的手感,

“我更關心的,是這裡豐潤與否,其他的不在乎。”

羞赧的瑜真想撥開他的大手,卻怎麼也推不動,彷彿有吸力一般,他愣是捨不得松開,氣得她不悅嬌哼,“大了才喜歡啊?若是不大你就不喜歡麼?”

“小也沒關系,我可以揉大啊!”噙著她紅通通的耳垂,傅恆壞笑,“你才來時就很小,能變成現在這樣,都歸功於我勤奮的交功課!”

說來她便覺愧疚,“你倒是交功課了,我卻沒能給你生個孩子。”

“那不是在養身子嘛!算來離你上回小産正好一年,我看你的身子也恢複得差不離,你又那麼想要孩子,那從今晚開始,我就開始播種了。”

說著他便翻覆於她上方,柔吻下落的同時,被浴念催使的紫龍亦逐漸蘇醒,隔著薄薄的衣衫,又鼎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