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回 得理為何要饒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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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落見狀,小聲在主子耳邊問了句,“皇上不是褫奪了玹玥的封號麼,怎麼還有人喚郡主?”
回想那一耳光,瑜真至今都覺氣憤!玹玥一瞧見瑜真,咬牙切齒,但又記起皇上的兇狠與偏袒,終是沒說什麼,倒是她身邊的女人,似是看出來兩人不大對頭,
“怎麼?你們認識?”
輕瞥一眼,玹玥陰陽怪氣道:“我來給大嫂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傅九爺的夫人,皇後的弟妹,那拉·瑜真!”
掌櫃的一聽,大吃一驚,趕忙朝著瑜真拱手,“原是九夫人!久聞大名,未能得見,今日一觀,果然名不虛傳!”
奉承話聽得多了,瑜真自不會放在心上,一笑置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位,早已經不是郡主,她早被皇上褫奪封號,掌櫃的可不要亂喚,免得惹禍上身!”
這個他還真不曉得,前兩日玹玥格格過來時,他稱呼郡主,也沒見她提醒說不是啊!聽九夫人這麼一說,掌櫃的不由冒冷汗,生怕惹麻煩。
“哼!果然是得理不饒人,聽說你連太後娘娘的話都敢不聽從呢!當真是個不怕死的!”
說話的,是玹玥身邊的女人,瑜真雖未見過,但聽到玹玥方才喚了她一聲大嫂,便知她是永信的夫人。
永信聽了玹玥的讒言,欲綁架於她,未料半路被山賊劫走,最後被傅恆追查出來,將他關入牢獄,是以他的夫人金佳氏才會對瑜真這般態度,認為是她害了自己的丈夫。
如此是非不分的女人,瑜真也不會對她客氣,“我只是實話實說,沒理的人都敢胡亂怪責,還讓不讓有理的人活了?知錯不改,我為何要饒?至於太後嘛,只是被某些人的假話給矇蔽了而已,最後還不是任由皇上處罰於她!”
說話時,瑜真看向玹玥,毫不膽怯,陳述事實,無需害怕!
玹玥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再和瑜真正面沖突,便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出聲,料想她大嫂這個口無遮攔的必會為她出氣,果然金佳氏按捺不住,怒嗤瑜真,
“你少得意!人在做,天在看,總是這般猖狂,會遭報應的!”打量著瑜真的小腹,金佳氏又笑道:“哎呀!聽說你最近才小産呢!玹玥你看,老天還是長眼的!”
她又憑什麼怪罪瑜真,說話帶刺呢?事實上永信才是罪魁禍首,若然不是他綁架,瑜真不會被劫,太夫人也不會質問,那麼這個孩子也不至於失去!一想到孩子,她就渾身顫抖,緊攥著拳頭,冷聲揶揄道:
“沒了孩子我還有丈夫,有的是機會,不像你,丈夫都入獄,每日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一旁一直沉默的緋衣女子勸說道:“大嫂,還是莫置氣了,給婆婆挑選賀禮要緊。”
此女正是貝勒爺永恩的福晉,吳紮庫氏。她曾聽永恩說過,皇上因為瑜真一事,掌摑玹玥,褫奪封號,由此可見,瑜真並不好惹,若再起沖突,吃虧的只會是她們,是以才想從中勸和,
然而金佳氏一向愛出風頭,又因著丈夫入獄一事記恨瑜真,便想逞口舌之快,給瑜真難堪,冷嘲熱諷,
“好歹我是有兒子可以依靠的,你有麼?連個女兒都生不出來!我都替你著急!”
瞧瞧,沒有孩子,總是被人嗤笑,所以桃枝才不顧安危的想要一個孩子,瑜真又何嘗不想,可她又一次小産,還得繼續休養,大夫忠告,近一年都別打算受孕,她能如何,只能任人取笑,反駁不得!
掌櫃的怕她們吵起來,一件都賣不出去那可倒了大黴,忙做和事佬,打岔請她們過來看首飾。
瑜真不意多言,打算拿那條蜜蠟手串,遂讓人包起來,芳落正準備掏銀票,金佳氏過來攔阻,
“這蜜蠟手串我要了!”
“啊?”掌櫃的頓感為難,低聲道了句,“這……這手串可是九夫人先看的。”
“我比她早兩天罷!你忘了前兩日我們就打過招呼,說要你多備些蜜蠟!”
“夫人您要的是蜜蠟墜兒啊!我給您備了四五個,供您挑選,您請移步這邊看!”掌櫃笑呵呵的招呼著,金佳氏大致掃了一眼,挑了個雕梅刻鹿的蜜蠟墜子,
“要這個,還有那蜜蠟手串我也要,配在一起正好,把這手串連同這墜子都算在我帳上,否則墜子我也不要了!”
“那我這墜子豈不是白拿了,您一個都不要,這說不過去罷?”這可愁煞了掌櫃的,又不敢得罪九夫人,讓人家割愛手串,畢竟是她先瞧的,這理說不過去啊!可若墜子賣不出去,都是貴重之物,壓在手裡也難流通,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