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恆聞言,頓感挫敗!還真讓瑜真說中了麼?可他如此身強體健,又怎會有問題?

焦急的傅恆一問才知,原來大夫說的問題是他行房次數略頻繁,正常的得隔兩三日一回,若然次數多了,反而不易受孕。

還有這樣的說法啊!傅恆算是受教了,喜滋滋地拿大夫的話說與瑜真聽,想以此證明他沒毛病,瑜真倒是信了,可也拿此來揶揄他,

“聽到了沒,大夫說不可以太勤快,你要節制!”

所以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罷!後悔莫及啊!早知道就不說了!現在倒好,瑜真更有理由阻止他親近,那他就試一個月,若是再懷不上,他再也不信大夫的鬼話!

這小禾日盼夜盼,終於盼來了身孕,然而迎來的,只有傅謙的賞賜,並沒有她預期中的關懷。

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在意的麼?縱然他不喜歡她,可是骨肉是他的啊!他就沒有一絲期待和欣喜?

“八爺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皆可。”

“八爺給孩子起個名字罷?”

“尚早……”

她的滿心期許,換來的只有冷漠回應。

失望的她心緒不佳,愁眉苦臉,絮兒勸她想開些,“現下才兩個月,孩子還在你腹中,他看不到,自然不牽掛,等孩子生出來,八爺瞧見孩子,粉嘟嘟的,會哭會笑,他才會心動呢!”

但願罷!小禾只願她能一舉得男,太夫人歡喜,想來八爺也會多看幾眼罷!

爾舒卻與三夫人秘商著,“小禾的孩子,不該出生!”

“哦?”三夫人不解其意,“為何?她的孩子,又擋不住我們的路,終究是個妾,即便讓她生個兒子又如何?庶出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這個三夫人,當真是不愛動腦筋的,什麼都得她來提點,爾舒只覺心累,還不好表現出嫌棄,只能耐著性子為她解惑,

“三嫂再往深處想,這孩子,我們可以利用啊!”

“如何利用?”三夫人對這個最有興致,附耳來聽爾舒的主意,唯恐天下不亂!

且說彤芸想通後,深感上回與姐姐耍脾氣之舉太過任性,便想入宮一趟,給皇後賠個不是,遂邀了瑜真同行。

自家姐妹,皇後怎會與她計較,只說自個兒早忘了,又勸她想開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彼時純妃蘇氏也在長春宮,大夥兒正說著話,忽聞宮人神色匆匆來報,說是二阿哥忽發風寒,剛請了禦醫。

永璉一向體弱,回回有個發寒發熱,皇後都憂心如焚,純妃勸道:

“姐姐勿憂,小孩子風寒也算不得大毛病,這幾日的天,時冷時熱,孩子們都受不住,前兩天永璋也不舒坦,喝了兩日的藥,已有好轉。”

縱不是大病,可孩子遭罪,做母親的到底心難靜,無暇陪她們說話,彤芸也放心不下,和瑜真一道,隨皇後去看望了二阿哥,禦醫只道無甚大礙,方子已開好,按時煎服即可。

在宮中一直走動,忙完回府之後,瑜真只覺小腿脹痛,腳板僵硬,依在躺椅上,任由丫鬟為她暗捏放鬆。

瑜真頓感不平衡,“怎的從未見你叫過疼?”難道是她身子骨太弱麼?

傅恆見狀,搖頭輕笑,“你不常去,自然受不了,我們日日上朝,已然習慣,也就不覺疼痛。不然從明日起,你陪我去上朝,走個七八日,你也就麻木了!”

淨說玩笑話,瑜真哼道:“我才不去,哪有女人上朝的!”

說起永璉之病,傅恆當她是自家人,便沒打算瞞她什麼,揮退了丫鬟,自個兒坐於旁邊為她按捏,悄悄告訴她,

“永璉的名字,還是先帝雍正爺親自取的,正有繼承皇位,千秋萬代之意。”

“哦?皇上也很喜歡永璉罷?畢竟這孩子天資聰穎,氣宇不凡,上回三公主生辰之宴,他還當眾作詩呢!九歲的孩子,有此資質,難能可貴!”

“那是自然!”傅恆壓低了聲道:“如若不然,那乾清宮的正大光明匾額之後,也不會藏著一道傳位秘旨!”

秘旨?瑜真不由坐直了身子驚呼,“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已秘定永璉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