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懷疑的感覺很不好,漲紅了臉的彤芸解釋道:“我沒有糊弄你!我的確沒有再見過他,今日只是……”

“只是怎樣?他中午還在跟別的女人定親,傍晚又來跟你說甜言蜜語,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女人才會被他哄得團團轉!”

本就難過的彤芸再被他這麼恥笑,越發覺得沒臉,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可自己又沒理,不敢哭出聲,只能默默擦著淚!

見狀,薩喇善又恨又痛,李侍堯聽不下去,怒斥道:“我與彤芸之事,你沒有資格評判!”

怒指於他,薩喇善厲聲呵道:“有本事你就與她定親,做不到還想在爺面前逞英雄!我的未婚之妻,我沒資格管麼?”

“尚未成親,一切皆有變故!”

“怎的?你還想搶不成?你有什麼能耐跟爺較量?”說著薩喇善已然上前,兇神惡煞地揪住他衣領!

自從那日被薩喇善打傷過之後,李侍堯便也開始習武,學些防身招式,縱有成效,卻終不是薩喇善的對手,

彤芸生怕李侍堯吃虧,勸他們不要動手,然而兩個男人本就對立,急火攻心,誰也不肯停手,再這麼下去,李侍堯必然掛彩!

情急之下,彤芸不管不顧地沖上去,掰扯薩喇善,“你們別打了,我不見他便是!已經說清楚了,你還要怎樣?”

手臂被扯,薩喇善一個不留神,竟被李侍堯錘了一拳,心中越發窩火,暗恨彤芸身為他的未婚之妻,竟幫著李侍堯來鉗制他!惱怒之下,一把將她推開,

力道太大,以致於彤芸後退了好幾步,被一塊石頭絆倒,摔倒時又磕到手臂,痛得她驚撥出聲!

“彤芸!”兩人異口同聲,即刻停手,薩喇善搶先一步,來到她身邊,蹲下身子來扶她!

疼痛和屈辱交織,令她難堪至極,拒絕他的攙扶,推開他手臂,恨斥道:“別碰我!”

李侍堯隨後而至,剛扶上她的手腕,她已經抽離開來,痛苦不堪,不想再跟他們任何一個人有牽連,憤然冷哼,

“都別碰我!你們繼續打,分不出勝負就別停!”

最後還是阿俏上來攙扶,彤芸剛站起來,只覺腳踝一痛,站立不穩,

料想她傷得嚴重,卻還要逞強自己走,薩喇善再不管她今日為何過來,徑直跟上去,打橫將她抱起,惹得彤芸驚呼踢打,“放我下來!”

“乖乖聽話,我可以不追究,若再逆我的意,我保證立馬毀了李侍堯與烏雅家的親事!”

他的聲音,低低的傳入她耳畔,彤芸驚慌抬眸,看見的,不是一慣的笑意,而是冷漠決然,

彤芸心底十分清楚,這個薩喇善,什麼都做得出來!她不敢去挑戰,一旦惹他不快,他便會發洩在李侍堯身上,不願連累李侍堯,那麼她只有憋屈的順從。

薩喇善的確希望她能乖乖的讓他抱回馬車,可當他真的威脅成功時,他又心有不甘,

她肯聽他的話,無非是為了李侍堯的安危著想,實在可惱!然而威脅之辭又是他親口說出來的,這會子又何必矯情?自討沒趣罷了!

李侍堯一直跟在身後,望著薩喇善抱著她的模樣,心如貓抓,卻又沒資格阻攔,

到得馬車前,彤芸又將那小盒子遞給阿俏,阿俏會意,接過還給李侍堯。

當著薩喇善的面兒,他再也不好推辭不接,免得再給彤芸惹麻煩,只能就此收下。

薩喇善本想問她那是何物,又怕她不肯說,他豈不是很沒面子,幹脆不再多問。將她送上富察府的馬車,與她同坐,又讓阿俏去坐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