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回 願意否(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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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雖說瞧見了,可具體如何,誰也不知,萬一冤枉了人呢!她孃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能被你一句話糊弄過去,任你糟踐人家的女兒?”
縱然太夫人在心裡對某些兒子、兒媳多少會有些偏頗,不可能做到絕對公正,但一遇到大事,她還是會先為富察府的利益與名聲考慮,例如瑜真曾被下藥一事,為保此事不會越傳越開,她只能不了了之,
現下的馬佳氏也是同樣的道理,沒有實質證據之前,太夫人還是希望她是清白的,不要給富察府失儀!
想想也是這個理兒,傅寬不再堅持,又瞪了馬佳氏一眼,悶聲離去。
好戲也看了,接下來如何收場,傅恆並不關心,上前向太夫人請示,說孕婦不宜見血,要帶瑜真回房去。
“去罷!坐了這麼久,她也該累了,”太夫人未攔阻,準許他們先行回房。
其餘的不好就此離去,只能留下,安慰馬佳氏。給她擦洗傷口,換了衣裳,又梳了發,馬佳氏一口咬定說傅謙冤枉她,她與那個樂師並無茍合,三夫人與爾舒平日裡與她交好,也都紛紛為她說話,太夫人默默聽著,並未發表意見,
一個傅謙,一個兒媳婦,對比起來,她的私心裡還是偏向傅謙,認為他不會撒謊,
只是,這馬佳氏與那個樂師,到底只是有那份心思,偷偷幽見,還是已然越了雷池?兩者的性質可不一樣,可大可小!她也不能草率處理,畢竟該得給馬佳府一個交待,總不能私下處置了他們的女兒。
出了德輝院,瑜真只覺心累,傅謙已搬出去一個多月,小年夜都沒回來,初一難得回來一趟,又被人這般擠兌,難怪他會發火!
兩人已經在盡量避嫌,為何旁人就是不肯放過?
一路上傅恆都在數落馬佳氏,說她活該,自討苦吃,不值得被同情,瑜真並未回應,只是怔怔地望他一眼。
察覺這道目光,傅恆不懂她是何意,“怎的?可是又嫌我話多?我實在是看不慣她!”
“你不信她的話了麼?”
這是在揶揄他之前中了老五的離間計,傅恆尷尬一笑,“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夫君我已經學聰明瞭,才不會再被他們誑騙,我相信你嫁給我之後,便只想做我的好妻子,絕無二心。”
倘若上一回,他肯給予她這樣的信任,那她也不至於,傷透了心。
遲來的信任,似乎並不能融化她已經涼成冰的心,因為有了防備,有了芥蒂,便再難被打動。
不過,是非好歹她還是分得清的,隨即淡淡地垂眸頷首,向他道了謝,“多謝九爺方才替我解釋。”
這語氣,好生疏離,傅恆甚是想念她曾經高聲直呼他大名的時刻,而今她一口一個九爺,聽得他甚感不自在,借機討要好處!
“夫妻之間,何須言謝?真想表示的話,不如晚上讓我睡床?”
大著膽子說出口之後,傅恆心下忐忑地觀察著她的神色,不曉得她會不會氣急敗壞地罵他一頓,然而她並未立即發火,只是思量片刻,溫聲說了句“也好”。
好?那就是答應了?傅恆喜不自禁,正想湊過去攬住她,手還沒碰到她肩膀,但聽她道:
“那我去睡塌。”
熱情的手指瞬時僵在她後方,終是沒敢搭上去。幽怨地嘀咕著,
“我說的是同睡床,你……願意麼?”
瑜真直白拒絕,“不願意。”
“沒關系,”傅恆微笑著安慰自己,“不願意的話,我過幾天再來問問。”
指不定哪天就願意了是罷?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德輝院中,馬佳氏委屈啼哭,聽得太夫人心煩,
“這都是你自找的!過去之事,恆兒都不介意,你著什麼急?其他人都不提,那是聰明人,懂進退,知分寸,你不曉得什麼叫槍打出頭鳥麼?
只有愚蠢之人才會上趕著挑事!”
馬佳氏自認為沒錯,“兒媳只是心直口快嘛!藏不住事兒!”
果然是個不開竅的,太夫人沒眼看她了都,“那是好聽話,說難聽點兒就是二愣子!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麼?
真以為老八、老九那麼好欺負?人家只是不想跟你這個婦人一般計較,你還得寸進尺了!
老八為了避嫌,已然從府裡搬出去住,你還揪著不放,活該被反擊!”
被訓斥的馬佳氏看向三夫人,想讓她幫忙說幾句,三夫人念在以往的情誼,終是開了口,
“可老八這樣當眾挑撥,居心叵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