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燃妒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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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瑜真才不信他!“他對爾舒更緊張,生怕太夫人罰她!若是我將熱茶灑在爾舒手上,他必然心疼死!恨不得反過來再把我也燙一回,方可解氣!”
恰在此時進屋的傅恆一聽這話,甚感委屈,“我有那麼狠心?”
聽見他的聲音,瑜真越發窩火,不假思索地揭起杯盞蓋子就往他面前砸去,正好碎落在他腳前兩步的地面上!
驚了他一跳!
瑜真冷笑著,睜眼說瞎話,“才剛明明有隻老鼠的!我只是想砸它而已,可不是故意冒犯您,九爺那麼寬宏大量,必然不會見怪!”
赤果果的報複啊!傅恆快步走到她跟前坐下,緊緊地盯著她,“好狠的心!就不怕真的砸傷我?”
“傷的是你,心疼的只有爾舒,我只會幸災樂禍!”
“你這個女人吶!”傅恆恨恨嘆道:“怎麼這麼有性格呢!爺喜歡!”
嗯?這態度,似乎詭異了些!瑜真疑惑抬眸,竟見他笑意盈眸地打量著她,
“我替她說了句話,你就生氣了?瑜真,以往你可是不在乎我對她如何的,現今是怎麼了?”
是啊!她到底是怎麼了?怎會如此暴躁?除了大婚當晚,她親口要求他必須留下之外,其他時候,她真的沒有期待他留於她身邊,只是太夫人要他在昭華院而已,
很多時候,她都希望他能去找爾舒,莫在她眼前晃悠,可是今兒個,看他這般維護爾舒,她居然會憤怒,倒不是手傷得多嚴重,只是他的態度,令她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
昨夜還與她柔情繾綣,今日又如此關懷爾舒,她真不明白,男人是如何做到三心二意的!
許久不見她答話,傅恆單看她那隱忍痛苦又糾結不安的神色,心下已經瞭然,她不敢正視,他便替她說明,
“瑜真,你在生我的氣,你在吃醋,你開始在乎了。”
“胡說!”那一刻,瑜真有種內心被宣之於眾的恐慌與憤怒,極力否認著!
“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才沒有在乎你!”
見她惱羞成怒,傅恆更覺欣慰,朗笑道:“此地無銀啊!我也沒說你是在乎……我。”
居然會被他耍!暴躁使人失去應有的理智,瑜真強忍著告誡自己別再發火,只恨恨瞪著他,再不接他話!
傅恆怕她真惱了,一發不可收拾,他悔之晚矣,於是斂了笑意解釋道:
“之前我與你說過,我對她,已無男女情意,但終究是我納她入府,也曾有過山盟海誓,突然變了心,我對她懷有一絲愧疚,是以今日才會幫她說話,但也僅僅只是出於愧疚,並不是其他感情。”
瑜真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她不該在乎,不該追究,強壓下怒火,故作平靜道:
“你對她是愛是恨,還是愧疚,都與我無關。這是你的自由,不必解釋。”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如今的我,身心皆屬你。”傅恆剛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
“隨你屬誰,我不稀罕!”
她明明在生氣,就是不肯承認,傅恆也拿她沒辦法,唉!為何就甜蜜不了一兩天,總會出岔子!
當他明確了自己的心意時,又躲不過良心的譴責,滋生愧疚,矛盾的情緒,該如何平衡?
酒桌上,面對珍饈佳餚,傅恆無甚胃口,惟有借酒抒愁訴兄長。
傅文聽他說起這些,有些不大理解,得捋一捋,
“呃……你把四哥都繞糊塗了,你原來喜歡爾舒,後來發現她變了,不再是表面的溫善模樣,反而暗藏心機,
對瑜真,起初是嫌棄厭煩的,可是終日相處之下,你又感覺到,她也不似表面那般兇悍,實則也有可愛調皮的一面,而你又在陰差陽錯之下,和瑜真圓了房,所以你打算對她負責,對她改變態度?”
“正是如此,”傅恆也覺自個兒的變化太快,讓他懊惱不已。
然而傅文覺得這些根本不是問題,“女人爭風吃醋,在所難免嘛!她們都是你的女人,你對瑜真好,也不妨礙你對爾舒好啊!所以春和,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妨礙!很妨礙!”到底還是傅恆心太細,
“說實話,我做不到像哥哥們一樣,妻妾同寵,我認為只喜歡一個女人,已經耗盡了心力,實在沒空喜歡第二個。
比如今兒個我就為爾舒說了一句話,瑜真她便不開心,她不開心,我就難受,總感覺自個兒做了錯事,不該為爾舒說話。
我與她解釋,說對爾舒只有愧疚,沒有愛意,她卻不信,故作大度說她不在乎,我頭疼啊四哥!”
捋了半晌,傅文總算明白了,“嘶——你這個很複雜啊!你想一心一意對瑜真,可又對爾舒愧疚,所以你糾結,不知該如何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