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落忍不住道了句,“下午七夫人過來時,已與夫人說過。”

敢情他在重複啊!

“你不早說?”害得他這般尷尬,白費一番口舌,居然還是重複旁人說過的。

瑜真就這麼靜靜聽著,也不打斷提醒他,莫不是故意的吧?

“瑜真,我說過,此事不是我所為,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擺臉子?”

不能!瑜真對他,永遠仇視,“自我來富察府第一日,就對你沒有好臉色,九爺還沒有習慣麼?”

習慣了,但她現在的態度,與以往大不相同,“那至少沒懷疑我的人品!”

瑜真卻覺好笑,她是否懷疑,都是她的情緒,與他何幹?“清者自清,九爺怕什麼?”

“我才不怕,我只是……”只是怎樣呢?話說一半兒,他倒也有些想不明白了,他為何會開始在意,瑜真對他的看法?

不!他才不在乎,他只是不想讓旁人誤會他是壞人而已!

略尷尬的傅恆幹咳一聲,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鄭重問道:

“現下這邊線索斷了,你也得幫著想想,是否有什麼可疑之處,你來富察府這段日子,可有得罪什麼人?”

瑜真不假思索地答了句,“得罪了兩個人。”

等他問是誰之際,她才抬眸,眼神淡漠地看他一眼,“一個九爺,一個爾舒。”

“說了不是我,你還懷疑我?”他著急澄清,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傅恆頓悟,

“你該不是認為,這事兒是爾舒做的罷?”

這麼明顯的意思,還需要她再點明?“誰都有可能。”

“不可能是她!”傅恆即刻否認這個觀點,“她那麼善良之人,怎可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瑜真只覺他的看法很可笑,諷刺道:“那也許,只有我這麼惡毒的女人,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大約這藥,就是我自個兒下給自個兒的罷?”

“我也沒有那個意思,”傅恆甚感無奈,與她溝通怎就那麼難?

“我是與你正兒八經的討論,你為何偏要與我說些賭氣的話?”

因為瑜真覺得他是豬腦子!“我答了,你不信,又何必問我。”

傅恆也只是覺得瑜真的猜測不成立,

“雖然女人之間,難免爭風吃醋,我常來你這兒,爾舒也會不舒坦,但是以她的性子,也只是生悶氣而已,絕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我生辰當天,還是她母親的二七,她根本不在府中,而是去祭拜她母親了。”

“她不在,也可差人去做。”

“爾舒不是工於心計的女人,你不要冤枉她!”

如此肯定的語氣,聽著便來氣!瑜真不耐打斷,

“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講明你的爾舒有多好,你覺得我會怎麼想?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我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