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昨兒個才受傷,皇上竟然會知曉?難不成,是岳丈大人上朝時與皇上說了什麼?那也不應該啊!她受傷,又不是他的錯,岳丈總不可能告他的狀,到底皇上是如何知曉的呢?

帶著疑惑,傅恆悶悶出了宮,一路上總覺不暢快!

瑜真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平靜的生活。

原本他是個冷靜穩重謙和之人,人人稱頌的九爺!母親時常誇贊他,以他為傲,皇上亦對他十分器重,向來優待,

自娶了瑜真後,他的脾氣開始變得暴躁,母親總訓他,皇上也沒了好臉色,他真的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毒!

不想再陪瑜真,傅恆幹脆約了幾個兄長吃酒,席間,眾人皆打趣,老三意有所指,

“九弟最近氣色不大好啊!”

老七挑眉附和,“兩頭圓房,氣色好的是女人,受累的是男人啊!”

傅恆可沒他們想得那麼悠哉,夾了一顆花生粒,隨即放下筷子哀嘆道:

“一個來月事不方便,一個受傷,我想受累也沒機會。”

傅文甚感好奇,“哎?你不是隻喜歡爾舒麼?昨兒個竟讓人用轎子抬瑜真回房,怎的突然對她這般關懷?”說著側首壞笑,

“老實說,是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嘗到了滋味兒,便曉得她的好了?”

“四哥莫瞎說!坐轎那是她自個兒要求的,我可懶得管她!”

席間,傅謙一直不言語,只悶頭喝酒,宴後,眾人繼續飲茶,傅謙藉口不勝酒力,想回房歇著,隨即告了辭。

飲酒後的他並未醉,然而酒勁兒會將痛楚發酵,蔓延全身,壓抑得令他喘不過氣兒來!

昨晚他就聽說瑜真受了傷,很想去看望她,然而他如今的身份,根本沒什麼理由去見她,只能一直強忍著,今日一沾酒,這種情緒便擴散開來,似乎任何常理都無法阻擋他想見她的渴望!

就是想見她!不顧後果!

昭華院中,一個人的飯菜很簡單,瑜真早早用了午宴,院中日頭正暖,她在屋子裡待久了也悶得慌,芳落便扶她到院裡曬曬暖,

春光明豔,蝶飛花間,藤椅上的瑜真正躺得愜意,忽聞一聲呼喚,

“真兒……”

如此熟悉的聲音,只是聽聞,便酸了雙眼!

抬身回望,一眼便望見了心底的柔軟!

問蝶可有牽心愁,蝶落花蕊掩心憂,

當時少年諾輕許,歸來不見舊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