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摻和就不摻和,他是我師兄。”柳宣枝坐直身子道。

“屁的師兄,乾武學院武生千千萬,他認識你嗎?”柳宣橫怒拍桌子道。

“認不認識有什麼關係,你看看他給予的什麼補償,就知道是個值得尊敬,值得效忠的人。這化妝盒,這香水,哪一樣不是千金難求,一看他就是個好師兄,我是不會傷害他的。”柳宣枝揚了揚手裡的小盒子道。

“是不是他還長得非常英俊,所以更是好人,不能行刺,做什麼都是對的。”柳宣橫直接掀了桌子。

“是又如何,我們不能參加,有人行刺他的事,我還要告訴他。”柳宣枝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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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我說了算!”柳宣橫最終動了手。

一番拳打腳踢後,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同為武道五層,一個乾武學院出生,武道招式更精妙高明。一個江湖廝殺出來,陰險毒辣的招式更多。

生死搏殺,柳宣橫贏面大,可兩兄妹動手,他不可能下死手,於是和往常一樣,被柳宣枝狠揍了一頓。

“我錯了,不摻和就不摻和,今後安心經營臨沂幫,爭取再幫你娶一房嫂子。”過了良久,柳宣橫爬起來端著茶水道歉。

“原諒你了。”柳宣枝雙手環抱了一會兒,才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很快卻頭暈目眩:“你……”

“還是單純了點。”柳宣橫搖搖頭。

“來人,把小姐送回環水閣休息。”柳宣橫扶著柳宣枝道。

很快幾名侍女進來,將柳宣枝攙扶走。

柳宣橫急匆匆趕到約定地點,船早已經出發,那些勢力根本不等人。

他懊惱的同時,連忙派人去查探。

而被侍女攙扶迴環水閣休息的柳宣枝,等侍女一出去,就睜開了眼睛。

自語道:“哥你還是太年輕,連我都對付不了,何談去對付楊師兄,乾武學院水太深,你是把握不住的。想來那些人已經走了,你去也是白去,那些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好一招攻心為上。”

柳宣橫經過一番調查,才知道那些人去了金河碼頭,他已經趕不到了。

金河碼頭,算不上大碼頭,水路陸路不少,但都是小道,平日裡船隻也不多,來往客商更少。

比較偏僻,離開的路眾多,密謀刺殺監軍大人的幾家勢力,最終選擇在此碰面。

隨後登上一艘樓船,離岸五六十丈徘徊,商議著刺殺計劃。

名義上這是一場江湖比鬥。

經過暗中通氣協商,大家必須同心協力,不可內耗。

刺殺監軍一事,無論怎麼說,都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有機會出擊,就要做到一擊必殺。

除了在背後搖旗吶喊,出謀劃策,出錢出力,納了投名狀的勢力,最終有七家最大的勢力,都想派出殺手親自去刺殺監軍。

主要大家約定了,誰家拿下監軍性命,誰家拿頭功,當為南安盟主,其他人必須名義聽其號令。

最終七家誰都說服不了誰,便以各自殺手比武的方式,來給殺手排個名次。

刺殺不比其他事,必須做到石破天驚,一擊必殺。

因此實力最強的殺手,是先出手,成功的機會更高。

不過這些勢力看似低調,其實動靜已經非常大了,只要九安城的人不是瞎子聾子,都能知曉他們要刺殺監軍。

但這就是一場刺殺的高明之處,他不僅僅是陰面的刺殺,更是一場明面的陽謀。

監軍來南安巡視,肯定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那還不是因為幾年來,九安城召集的軍隊,看似有五萬多人,其實還不理想。

監軍親自巡視南安,自然是要消除,九安城畏懼參月和衡國,不敢踏足南安的傳言,讓更多平民百姓信任九安城,提升加入軍隊的積極性。

部分不滿均田制的勢力,自然要阻止這場舉動,把刺殺弄得聲勢浩大,就是要嚇退監軍,讓其不敢來南安巡視。

只要對方不來,之前建立的一切恩典和大義,都將在平民百姓中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