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光線刺眼的緣故,照片上的兩個孩子都眯著眼睛皺著眉頭。

我細細翻找陳鴻儒房間裡的每樣東西,在他的床頭櫃上發現了數張化驗單,檢測者的名字赫然就是我和陳鴻儒。

微量淋巴細胞毒試驗檢測,細胞分型had

hadp,化驗單上盡是些晦澀難懂的字樣。

但我能看懂寫在化驗單上的人工字型,上面寫著:“血型和組織相容性相似度非常高,可進行心髒移植。”

看到這裡我悚然一驚,“心髒移植?”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原以為不管陳鴻儒有什麼目的,總不會有生命危險。

原來陳鴻儒想要我的器官,移植器官還是“心髒”如果他得逞了,我豈不是必死無疑!

我連忙把這些化驗單原封不動的放回原處,避開傭人,步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內。

坐回床上的那一刻,一種從心裡底蔓延出的恐懼感,浸透全身滲入骨髓,內心止不住的顫慄,我是真的怕死!

怪不得這老頭,每天都好聲好氣的跟我說話,但就是不讓我走,一切的謎題都迎刃而解了。

他居然打算用親生女兒的孩子心髒做移植,真是冷血到令人發指,絕對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自己必須得想方設法的逃出去,不然小命都不保。

我找到在小客廳專注看電視的劉萱,把這件事情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從頭到尾地對她講述一遍,劉萱被我的話嚇得不輕。

如果可能我也不想這樣嚇她,但天知道陳鴻儒還會用些什麼手段,劉萱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才能有所防備。

“小帆,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劉萱緊緊的靠在我身旁,小聲顫抖著問。

我耳語道:“千真萬確,我親眼確認的。”

“不是隻有屍體才能進行器官移植嗎?你是個大活人,他……”劉萱幾近崩潰,越說越激動,我連忙打斷她,長長的“噓!”了一聲。

我若有所思地小聲說道:“這年頭裡,親母都能弒子,外公想要外孫的心髒,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所幸這件事被我提前發現了,咱們也能準備些應對措施“

我扳過劉萱緊張兮兮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對她說道:”萱兒,你放心!只要我還在你身邊,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證你的安全!”

“小帆……”劉萱帶著哭腔撲在我懷裡,埋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啜泣,她嘀咕著:“你不能出事兒,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放心吧寶貝!我不會有事的。”我捋順著她的後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