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對面一夥人,少竄下跳,推諉僵持了許久,體力嚴重透支的猴子,最終被對方的人捉住就是一頓暴打,憑猴子的體型,被抓住是早晚得事兒。

他還沒見過哪個胖的像猴子似的,在酒館裡上躥下跳的靈活跳躍,順便跟一幫體力強健的人玩躲避遊戲。

猴子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見猴子落難,我也顧不上逃竄,連忙過去幫襯。

“帆子,小心後面!”猴子高聲叫喊道。

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躲避已經來不及,隨著鈍器砸中肉體的悶聲響起,我讓人硬生生的用酒瓶對著後腦勺來了一頓暴擊。

見此情景猴子慌張的叫喊道:“帆子!”

猴子也顧不上不斷砸在身上的拳腳,剛才那一幕看的他心膽俱顫,要是兄弟出什麼事兒,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酒瓶把我砸的七葷八素的,後腦劇烈的鈍痛讓我有些精神恍惚,我下意識地捂住後腦。

手上溫熱的觸感告訴我 受傷部位正不斷地流淌著鮮血,確實如此。

流淌的血液順著我的脖頸迅速在身穿的白體恤上擴散開來,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我眼前的事物影象重疊成一圈圈的波紋,我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事物的影象還是有種不自然的波動,不過不妨礙自己看到眼前的事物。

我踉蹌了幾下勉強穩住身形,回身看到襲擊我的人,還保持著揮動啤酒瓶的動作,瓶底三分之一處沾染了我的血跡。

這酒瓶子也真夠結實的,我腦袋都開瓢了,酒瓶還完好無損,不過也多虧了酒瓶沒碎,不然自己這小命說不定真得交代到這。

以前自己就聽說過有人和他一樣被酒瓶砸中腦袋,碎玻璃都嵌在肉裡了,本來就是小傷,硬是感染死了。

許是我的傷勢看起來實在太過駭人,揮舞酒瓶的人看起來很年輕,20歲不到的樣子,他楞楞的看著我,握著酒瓶不知如何是好,眼底有一絲明顯的慌張閃過。

明明是這小青年襲擊的自己,對方倒是一副被我嚇傻了的樣子,看著襲擊他的人的模樣,我倒沒多少生氣的感覺,反而覺得有點好笑。

我除了模樣有些駭人之外,倒沒有過多的不適,自己估摸著頂多是輕微腦震蕩,破了個大口子而已,到醫院縫兩針就能好。

不過我有心嚇一嚇,這個不知輕重的小青年,便開始發揮自己精湛的演技,我翻了一個深深的白眼,僵硬的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起來。

我抽搐一會兒便沒動靜了,這一幕發生的說時遲那時快,酒館裡瞬間安靜的,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眯著眼看到,青年緩緩的上前,探了探我的鼻息。

理智的弦彷彿繃斷了般,青年無助的跪在我面前,哆哆嗦嗦地開口道:”我……我我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叔……怎麼辦啊!”

猴子看見小青年的反應,覺得心髒都要停了,他試探性地輕聲喊道:“帆子!帆子你沒事吧!帆子”

見我毫無反應,猴子崩潰的大聲叫喊道:“帆子,兄弟啊!你可不能出事啊!”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悲痛到,我險些要繃不住,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現在只能讓猴子真情實感的配合他了,這種惡作劇的感覺非常有趣。

為首的中年男子說,:“孩子別怕!這事兒叔罩著你,大不了帶著一筆錢跑路。”

猴子聽到此,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水,失控的叫喊道:“還他媽敢跑!我告訴你們,我兄弟出事了,你們誰都跑不了,老子要一個個弄死你們。”

猴子說著,拎起一個酒瓶摔斷瓶底,瞪眼絲毫的看著中年男子的一幹人等,頗有一副要跟他們同歸於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