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昨天夜裡說起,我恢複意識時發現劉萱就一臉焦急的看著我,而我本身還躺在那個做檢查的小病房裡,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帆,你終於醒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一頭霧水地問道,照郝醫生的意思,我在手術前都不會醒來,應該是“他不會讓我醒來”才對。

“醒了?”我正想著出神,郝醫生的聲音卻在房間的角落裡突兀的響起。

我驚的猛然間坐起,看見郝醫生正在角落的病床上閑情逸緻地看著書。

“我艹你大爺的”

我怒不可遏的從床上跳下來,三步並兩步的沖到好醫生面前,握緊拳頭用盡全力的砸向郝醫生的臉,正中他面門。

郝醫生被我一拳捶倒在地,我薅住他的脖領將他提起,握緊拳頭,再次砸向他的臉。

郝醫生出其不意的一記重拳,正中胃部,我當即覺得腹胃絞痛,酸液上湧,我痛苦的捂著肚子踉蹌的退後幾步。

郝醫生也很狼狽,一身白衣滿是灰漬,他揉著險些被我揍歪的下巴,惱怒地吐了口血沫。

我的怒火完全沖垮了理智,滿腦子都想著把這個騷包的郝醫生揍個滿地找牙,剛要沖上去,卻被後知後覺的劉萱狠命拽了回來。

“幹嘛呀?別打了!是郝醫生把我特意叫過來的,她和你外公不是一夥的,你們之間有誤會!”劉萱焦急地吐出一翻話來。

我的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來彎兒。

郝醫生狼狽的起身,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特麼是瘋狗嗎?上來就咬人,要不是我,你小子早死的透透的了,先前的事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和陳鴻儒那老王八蛋一塊弄死!”

在郝醫生的癲狂狀態下,我反而冷靜下來了,我疑惑地問:“你不是陳鴻儒的醫生嗎?怎麼還要弄死他?”

好郝醫生對我誇張的舉起青筋暴露的手璧,舉起,又放下,又舉起,又放下,重複了好幾次這才扶住額頭,深深的吐了口氣。

他轉身拿起水瓶,猛灌了大半瓶水,“duang”的杵在桌面上,接著又粗暴地用袖子蹭了蹭嘴,這才開口說道:“老子不和你一般計較”這句話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飽含著憤恨的情緒。

見此情景,我和劉萱面面相覷,這人看起來挺溫和的,平時端著一副知識分子的涵養,其實也是個暴脾氣。

待到郝醫生情緒平複下來,我才有機會瞭解到這其中我不瞭解的事情。

郝醫生姓郝單名一個易字,郝易家是醫學世家,全家人都從事醫學方面的工作,他的父親郝文國更是醫學界的傑出人才。

郝文國原本就是器官移植科的主刀醫生,有多年的器官移植經驗,更一直從事人體免疫排斥反應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