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照卻是有興致,"還請王爺給在下換個稱呼。"

"小溫子?"

呃……怎麼有種太監的錯覺?好尷尬,思量一瞬,溫照還是決定不要圖新鮮,"那還是溫先生吧!"

"其實小蚊子更適合你。"溫照只要一開頭,一般皆是長篇大論,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之類的,一般他一開口,鬱溪就開始品茶,茶不涼,他必定說不完。

小蚊子?這話要是王爺說的,溫照也認了,可居然是鬱溪說的!他居然敢說他是蚊子?有那麼討厭嗎?當下坐直了身子,不悅質問,

"鬱兄是何意?若是覺得在下說的是廢話,還請明言指出!"

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眼見他又想長篇大論,鬱溪沉著一雙無奈的眸子,看向王爺,意在尋求他的解救。

張雲雷不動聲色地為鬱溪解了圍,"是不是蚊子,回頭你們再辯,不是說丁紫駿有動靜嗎?"

"哎呀!險些忘了正事!"說著溫照抿了抿唇,一臉怨氣地瞥了鬱溪一眼,這才向王爺彙報,

怪我咯!鬱溪淡然端坐,但聽溫照道"據探子彙報,丁紫駿已然去了襄王府,這三日之期尚未到,他居然已經等不及倒戈了!"

"你還讓我籠絡他?即便我把鈺嬌交出去,他也不會真的冰釋前嫌。"

溫照被誠王這挑眉冷斥嗆得有些吃癟,喟然長嘆,"是在下看錯了他!堂堂將軍,居然陽奉陰違!實在令人不齒!"

鬱溪不以為意,"人情淡薄,你又不是初出茅廬,至於大驚小怪?"

"在下只是感嘆一番而已,鬱兄至於斤斤計較?"

坐在上座的張雲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兩個幕僚撕逼!尼瑪!這簡直是花式秀恩愛好吧!他已經不自覺地腦補了一場攻受大戲!

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張雲雷及時地剎住了車!老司機,求不歪!繼而正色道

"既如此,也不必隱忍,直接撕逼就是!"

大氣道罷,卻見兩人都詫異地看向他,張雲雷及時改口,"撕破臉!"

但凡遇困境,謹慎的溫照總喜歡做好萬全之策,"那鈺嬌姑娘那邊,王爺可有應對之策?需要在下想法子嗎?"

"她……情況不明,"此時張雲雷還不好下結論,"晚會兒再說,如果她不是誑人,丁紫駿會很難堪!"

溫照不明所以,鬱溪已悟出弦外之音,難道說,這個來歷不明的鈺嬌,其實背景強大?王爺正在查證?

否則鈺嬌怎會如此淡然?此事擱在其他女子身上,只怕早已嚇破了膽兒!

猜測無用,想來王爺若知真相,也不會瞞著他們,只好先作等候。

且說葉簫竺去了鈺嬌院中,鈺嬌一見王妃過來,親切地跑過去與她打招呼,又對梁延彬道

"我要和葉姐姐要去花園散步,你去忙你的吧!回頭我再找你玩兒!"

"好!"脆生生應下,梁延彬目送她們離去,這才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傍晚的後花園,奼紫嫣紅的花兒被晚霞渡了一層餘暉,恍若仙境般雅緻飄渺。

葉簫竺帶著鈺嬌漫步至荷花池畔,嬌荷盛開,香沁心脾。

"聽聞王爺說,妹妹是公主?"再次看向鈺嬌時,葉簫竺只覺她的面容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其實頭一回見她,她便有這種感覺,但當時並未細想,只當兩人是有眼緣,如今細看,這感覺越發強烈,令她頓生不安。

"王爺不信我呢!"鈺嬌嘟著嘴,生氣又失望,"姐姐也懷疑我嗎?"

"我只是驚訝,沒有懷疑。"葉簫竺溫笑著安撫道"不過你得和姐姐說清楚,姐姐才好為你想法子。"

"嗯,"點了點頭,鈺嬌在清香四溢的荷花池邊來回踱著步,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