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梁延成,丁紫駿道"媛媛在後院等王爺,我命人請她過來。"

"不必了,難得回來一趟,又趕上府裡有喜事,讓她住兩天,到時本王派人來接她。"言外之意就是,不接你就不要回,多住幾日,別煩勞資!

丁紫駿並不知妹妹與誠王有嫌隙,只當誠王通情達理,允許妹妹回孃家住幾日,當下也就替妹妹應了。

終於遠離了那個婆娘,張雲雷加快腳步離開鎮國公府,接觸外人的大場合就是容易出么蛾子!

母妃的生辰都不曉得,到時候那太王妃真的回來時,他豈不是漏洞百出?實在不明白襄王為何試探他,難道他露出了什麼破綻?

此時的張雲雷還並不知曉王爺拿筷子是左撇子一事,葉簫竺亦不知曉,只因從前並沒怎麼接觸過王爺。

徐芒果倒是知曉,但他一早便得知自家主子失憶,是以他將王爺所有的不正常都歸咎於失憶,再說他只是個奴才,也就沒好過問主子是哪隻手拿筷子,但主子這樣維護他,令他十分動容,

"謝主子替奴才解圍。"

"你還不是為了幫我解圍才多嘴,還客套?"張雲雷打趣道"想讓我也謝謝你?咱倆扯平,誰也甭謝誰!"

兩人邊走邊說,終於上了馬車,才鬆下一口氣!

不知情的丁紫媛還在後院,她與的正室夫人關系一般,畢竟不太熟識,而的這位妾,是她的閨中好友佳玉,自小相識,且佳玉與她亦是青梅竹馬。

本是令人豔羨的一對兒,打算長大後結為夫妻,孰料襄王突然將自個兒的外甥女指婚給丁紫駿,丁紫駿為了前程,也就應了這門親事。

佳玉雖然難過,到底還是愛著丁紫駿,也就只好答應進門作妾。

如今正室生了兒子,鎮國公府歡天喜地,佳玉心中越發悽楚,

丁紫媛只勸她莫要難過,"的心還是在你這兒,對那正室,不過是逢場作戲,作給襄王看罷了,待他也生個兒子,也是一樣的。"

"那不一樣,人家的,是嫡長子,我的,即便有了,也不過是庶出。"

實則這佳玉人如其名,生的是膚白人美,靜雅溫婉,許多達官貴人的公子都想娶她作妻,偏偏她只看上了丁紫駿,寧願為他作妾,女人啊,一旦死心眼了,十頭牛都拉不回!

她這樣一說,丁紫媛心裡也是一陣酸楚,"嫂嫂何苦妄自菲薄?我還不是個妾!"

眼見丁紫媛黯了臉色,佳玉自覺失言,忙哄道"那不一樣,好歹你是王妃,是娘娘!"

"終究不是正妃,是側妃,"一個側字,便註定低人一等,"唉!我的苦,你是不曉得罷了……"

正感嘆著,外頭有人來報,稟明瞭誠王的意思。

佳玉聞言羨慕不已,直誇著誠王體貼她,特許她在孃家多住幾日。

丁紫媛卻是隱隱不安,若擱以往,她也會以為誠王對她格外照拂,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她總覺得,誠王在有意避開她,好與他的王妃親熱。

任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葉簫竺究竟哪裡好?給王爺下了什麼藥?竟能讓王爺突然對她轉變態度,從嫌棄冷淡到言聽計從?

只是誠王既下了令,她也不好違背,再巴巴的自個兒跑回府,好似不給孃家面子,也不光彩,只能先住著,等他來接。

回府後的張雲雷一臉鬱悶,瓜果不吃,茶湯不喝,想睡覺也睡不著,動靜太大,吵醒了正在午休的葉簫竺,

"誰又惹了王爺?丁側妃,還是旁人?"

"丁紫媛被我撇在了鎮國公府,女人沒事兒就該回孃家住幾日,孝敬父母。"

"王爺可是又犯糊塗?"葉簫竺暗嘆他實在任性,也不顧及後果,

"有幾個女子沒事兒回孃家的?後妃想見父母都是難上加難,王爺倒好,趕著讓人回去,不定丁側妃又會怎麼想!"

"我管她怎麼想,勞資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呢!"張雲雷遂與她講了宴上兩位皇叔的刁難,葉簫竺聽得詫異,"襄王為何會試探你?難不成他看出了王爺失憶?"

聳聳肩,張雲雷也是一臉懵逼,"統共也沒與他說幾句話,突然就來試探我。"

"也許是你的言行舉止與以往大不相同,"縱然她之前與王爺接觸不算多,也能感覺到他的異常,

"說實話,王爺失憶後,除了相貌未變,其他的說話態度,待人處事,的確與以往判若兩人,襄王是個人精,自然是察覺了什麼異樣,才會動那試探的心思。"

"他知道了會如何?"襄王很喜歡抓他小辮子吧?"向皇上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