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多在乎?“鬱溪,你敢說自己不喜歡她?她說要給你生孩子時,你沒有心動?”

他的感受?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與溫照何幹?“少跟我扯旁的!開得起玩笑,就該承擔得起後果!”

什麼後果?都是文人,總不能真的拉他胖揍一頓吧?“你想怎樣?打我我怕你手疼!我挨著沒關系,你得注意形象,不能讓人以為鬱公子暴戾!”

廢話聯篇!鬱溪對他忍無可忍,斜他一眼,聲音凜冽,“跟我走!”

去哪裡?“你想怎樣?不會讓我給你生孩子吧?”雖然不確定他要幹嘛,溫照還是乖乖跟了上去,但見鬱溪側眸嗤道

“你願意,我還嫌棄呢!去給葛肖道歉。”

這不是自討苦吃嘛!“我不去,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她都不會原諒我。”

明知故犯!“既然知道她會生氣,為何還要這般?”

“為了兄弟的幸福著想,甘願無私奉獻自己,不惜犧牲人品,以求兩人坦誠相待,”實在是用心良苦,感天動地!哀嘆一聲,鬱溪甚感悲痛,“這麼偉大的我,居然沒人理解,嗚呼哀哉!”

“再標榜自己信不信我抽你?”

信!溫照很早就知道,鬱溪不是文人,是狂人!他的確是有文采的天賦,但他並不以此為傲,他甚至討厭許多文人的酸腐氣息,包括溫照在人前顯擺自己的才華,他都不屑一顧,在鬱溪看來,詩詞只是抒發情感,而不是賣弄!

是以他從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清高也好,疏狂也罷,他只做最真實自在的自己。

所以他說要打人,溫照還是信的!只能乖乖隨他而去。

葛肖一聽說溫照來道歉,幹脆關上自己的房門,不願見他。

任溫照如何在外頭說好話,她都不肯出來。

廢盡了口舌,仍不得諒解,溫照口幹舌燥,讓鬱溪幫忙說情,鬱溪只坐在一旁喝著茶,“誰惹的禍,誰來平息。”

為何桌上只有一杯茶?溫照忍不住問秦伯,“別說壺裡的水只夠倒一杯?”

秦伯瞄了瞄桌邊的主子,示意說少爺不讓倒,他也沒奈何。溫照幹脆自個兒過去倒茶,“真把我當仇人了,”心道王爺怎麼還不來,那會子他從牢房出來時,就猜到鬱溪不可能善罷甘休,遂讓小廝去誠王府請誠王過來救場。

誠王一聽罷來龍去脈,笑他活該,“他可真會玩兒!拿這個開玩笑,自己闖了禍,還要拉本王背鍋!”

155善意?

葉簫竺正好在旁,聽得哭笑不得,“好了,鬱溪人能平安歸來已是萬幸,莫要幸災樂禍,你還是去幫幫溫照吧!”

他也就是叨咕兩句,去肯定還是要去的,“我能勸鬱溪,但是跟別的姑娘說好話我可不會,那葛姑娘,還是你去勸為妙。”

“我?”指了指自己,她有些為難,“我也和她不相熟啊!”

“那就叫上彥曉一塊兒去,今晚就當給鬱溪洗塵。難得石頭落地,大夥兒聚一處熱鬧熱鬧。”

帶上妹妹也好,有姑娘作伴,她也不必太尷尬。

商定後,眾人便去了鬱府。溫照一看來人,感激不盡!還是王爺好,有求必應!而誠王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感激涕零!

誠王見了鬱溪,一力抗下,只道這是他給溫照出的主意,讓他莫要責怪溫照。

簡直義薄雲天啊!王爺這麼一說,鬱溪肯定不好去責怪王爺吧!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

鬱溪竟是不信的,毫無怪誠王的意思,“除了溫照,沒人這麼無聊,王爺不必替他背黑鍋。”

張雲雷也是今兒個才知道,自己的人品這麼有保證?不由看向溫照,一臉愛莫能助,不是本王不幫你,實在是人品太好!

彥曉既來了,就該幫忙,拉了大嫂,過去扣了扣門,“葛姑娘,我是誠王的妹妹,那與江旭言解除婚約時我也在場,十分佩服你的勇敢……”

在門外打了幾句招呼,門終於開了,溫照慌得起身想解釋,葉簫竺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待她們勸好再說。

進去後,房門又被關上,女人之間,總是好說話的,彥曉先與她嘮了些家常,隨後葉簫竺又適時勸道

“溫照是個熱心腸,卻好心辦了壞事,令你難堪,若換做是我,我也會很生氣,畢竟誰都不喜歡被人戲耍,但如今,鬱溪釋放歸來,也是難得,他也十分有誠意,帶溫照來與你道歉,葛姑娘看在鬱溪的面兒上,就原諒溫照一回,諒他得了教訓,再不敢有下一回。”

左勸右哄之下,葛肖才勉強同意出去,自知過分的溫照再次拱手,誠意道歉,

“玩笑開過了頭,是我的不是,還望葛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在下。有朝一日,你們成親時,我一定備份大禮以表心意!”

張雲雷心道前面兒畫風不錯,後頭是不是有點兒跑偏?溫照果然屬黃瓜的,欠拍啊!果不其然,葛肖登時就窘斥道“你還胡說!”

“我說的是你成親時,也沒說新郎官兒是鬱溪啊!”溫照義正言辭地自辯著,“葛姑娘你要亂想,這可不怪我吧?”